……”
张氏柔声惋惜:“我苦命的孩子,母亲怎么会厌恶你?喜欢你还来不及,你要是我嫡亲的儿媳……”
她眼珠转动,早已打好算盘,她一定要让蓬乡县主为她所用,心甘情愿的替她的基儿保驾护航,替她的瑛儿铺路。
蓝诚那个小王八羔子还跟她挺腰子,看她怎么治他!
丁香不是病死还家了吗,那她就送几个蓝诚动不得的。
他休想和蓬乡县主婚姻美满!
于是,张氏拉着蓬乡县主一同坐在主位上亲亲热热的挨着。
“侯爷,我想着县主刚刚进门儿,又是皇室王府的高贵出身,身边必得有几个伺候妥帖的人,于是问蓝妃娘娘要了几个宫女儿。”
于是阮妈妈拍拍手,四个美艳丰润、丽色逼人的宫装妙龄女子进厅,对蓬乡县主行礼。
蓬乡县主感动的杏眼泪光闪闪:“都起来吧,奶娘带回去安置在房里了。”
如此,她总算能从蓝诚的磨缠中脱身出来,她是真不喜欢蓝诚,每每应付,只觉得心累。
蓬乡县主身后站着陪房郭妈妈,脸色非常挣扎,福了福:“是。”
蓝侯爷并未觉得又有什么不妥,还觉得张氏解释了之前的事,蓝、水两家也算冰释前嫌了,还挺满意张氏细心妥帖,懂得照顾儿媳,送宫女给儿媳脸上增光,有利于拉拢水家。
于是频频赞许点头:“太太考虑的极好,你们四个一定要本分服侍。”
这蓝诚本来是个好色的,如今得了几个大美女,还是宫里的,不仅没有高兴,脸色还铁青,紧绷着笑都快挂不住了。
蓝诚咬着牙,笑道:“儿子多谢父亲、母亲体贴。”
胡蕴川瞅着这眼熟的一幕,顿时觉得意兴阑珊,拍了拍身上的榛子碎渣。
接下来轮到他俩了。
“二奶奶,这是大公子,大婿爷。”
蓬乡县主脸上冷笑,连屈膝都不曾:“见过大公子,大婿爷。”
胡蕴川还记得被这小辣妞泼酒的事,知道蓬乡是个没什么心机的小姑娘,如今也嫁了蓝诚那么个烂货,心里已经解气,耸肩无所谓她待自己态度如何。
为了不惹事,他还是撇撇嘴跟着蓝若深一起作揖了。
蓬乡县主此时早已恨死了胡蕴川,要不是胡蕴川那日打了蓝基,她也不会留下和蓝诚发生那种事端,她婚姻不幸,以县主之尊未婚先育嫁给蓝诚那个没骨头的货色,失去了真爱的四郎,都是胡蕴川的错!
这时张氏柔柔的道:“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老二媳妇,你的好婚事也是借了大儿婿的光,婚礼那日他没少出力,这些日子管家你大哥哥也没少出力,他们俩夫夫恩爱,满府里都羡慕,你和老二也要多像你大哥哥、大哥夫一样、琴瑟和鸣才好。”
她这无异于火上浇油,又让蓬乡县主想起了世子袭礼那日失贞的事,还故意提醒他们夫夫恩爱。
蓬乡娇美的小脸紧紧板着,听见那句“夫夫恩爱”,知道打蛇打七寸,讥嘲一笑:“大哥哥不失雌男风范,把事情掌理的比妇人还好,容貌也是比妇人还美艳风骚,弟媳自愧弗如!”
此话一出,屋内气氛都僵滞了。
雌男好说不好听,大庭广众下,不亏有人把这个词说出来,何况县主句句蔑视侮辱。
胡蕴川闲适无畏的神态一下子就冷凝住了,双眼如利箭般射向蓬乡,刚要发射嘴炮进攻,却被蓝若深按住。
蓝若深对蓬乡嫣然一笑,颔首道:“多谢弟妹夸赞,人贵有自知之明,我也觉得自己很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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