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蜜,一碗是鸭子汤炖的,还有一盘牛乳玫瑰馅儿的山药花糕,一碗撒了葡萄干和坚果碎儿的双皮酥烙。
戚妈妈把甜的那盅放到蓝若深前,心里很高兴,自家婿爷疼自家公子。
这血燕的品质比太太房里还好些,倒像二小姐在宫里盛宠时期送回娘家的品相。
“你们下去。”胡蕴川吃了六个香菇野鸡脯肉馅儿的鱼蓉面皮儿小包子,喝了半碗粥,这才缓过劲儿,把丫鬟婆子小侍们清了出去,然后目光炯炯的看着老婆。
待人都出去,蓝若深用丝帕轻拭唇角,等他说话。
胡蕴川纠结了一秒,果决坚毅道:“司徒炎很难对付,我有个法子,不知可行不可行。”
先让蓝若深以缓兵之计,拖住司徒炎,他再虚与委蛇的为司徒炎所用,从司徒炎内部击破。同时,他在想办法从宫里入手,找个能办事的可靠线人,比如,曾经来他的仙葩阁采购的小姜公公,那他那掌柜卢秀才卢玉楼已经和那姜公公套了近乎,留了信儿。
其实胡蕴川是想向蓝若深求证,日后会发生什么事,毕竟蓝美人是重生的,能让他少走弯路,或者防范于未然。
蓝若深苦笑,心道:蕴川,自从选了你,一切都重新开始,后续的事端我还真不能确定走向和结果。但我能确定的是,司徒炎野心勃勃,阴狠毒辣,你万万不可为司徒炎所用……”
由于胡蕴川再三勒令,没人知道他被迫吐了毒药的事情,蓝若深也不知道,只以为胡蕴川被毒打了。
见蓝若深脸上出现不赞成的神色。
胡蕴川隔着桌子,握住他的手:“若深,你觉得怎样好?”
蓝若深片刻后有了主意,沉静温润的声线:“你不必理会司徒炎,我去见他,那孽畜对我有愧,不敢拿我怎样,何况我自有我的手段;与其为司徒炎所用,你倒不如去讨好侯爷,在他眼里,我已经没有威胁,你因为胡家反而值得拉拢,新皇登基这些年,侯爷在朝中一直有份量,你讨好侯爷,获取他的信任的同时,得些好处,扶持胡家,胡家为官者太少。”
胡蕴川眼睛大亮,握紧蓝若深的手:“那我想办法搭上宫里的人,为胡家说话儿。”
蓝若深赞成,柔声轻笑:“你得用心经营我们的铺子,这世上,有钱能使鬼推磨,金子永远不会背叛我们。”
胡蕴川咧嘴笑:“有钱好办事,我知道了,对了,若深,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和你说。”
蓝若深轻轻拂去胡蕴川前额的碎发:“你直说就是。”
胡蕴川凑近,喜色迎面,夫夫呼吸相融:“我给你捐了个官儿,虽然是虚衔,但你喜欢那个部的?我觉得你适合书画院,但蓝玉说你还是喜欢从武,他想给你选兵部。”
蓝若深掐了胡蕴川手掌心一下,强忍泪意,长睫毛抬起,美瞳水亮剔透:“先斩后奏?你可以呀,胡蕴川~”
胡蕴川疼的龇牙咧嘴,嘿嘿笑,执着美人玉手亲了亲,深情认真的剖白:“我觉得官身有用,起码侯爷不能再对你动手,张氏也得掂量掂量,我在外行走才能放心,你不知道我这心脏,总是七上八下,看不见你安好,就难受的想死,就当是为了我,好人儿~”
最后干脆撒娇哀求了。
刹那间,蓝若深的心脏像是被重重一击,极尽悲伤苦涩后泛起来酸酸甜甜,胸膛聒噪着某种冲动,眼眶湿了一圈,染上胭脂般的红线。
他起身来到胡蕴川这边,挨着胡蕴川,胡蕴川顺势把他抱在怀中。
“谢谢你,蕴川。”蓝若深声音哽咽,埋首在胡蕴川胸膛前蹭了蹭,胡蕴川开心了亲了亲他的乌云堆朵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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