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打打野兔,吃个烤肉火锅什么的。”
蓝若深点了点他的额头,嗔道:“你呀,真是个能折腾的,哪儿也别去,把紫徽舍人的差事做稳了,开春再去不迟。”
胡蕴川瘪嘴,垂着脑袋,两腿一撇,放下碗筷,不吃了:“你一点也不懂俺的心。”
蓝若深哭笑不得,捏捏他的耳朵:“多大了?还发小孩子脾气?”
胡蕴川扭头不理他,蓝若深投降,软声:“好啦,待我们当差一旬,休沐的时候,再去,好不好?”
胡蕴川这才露出笑脸,抱着蓝若深摇晃:“还是我老婆对我最好!”
蓝若深靠在他怀里,幸福甜蜜的阖眼,翘起嘴角。
他知道,胡蕴川想调理他的身体,泡温泉对他阴寒的体质很有疗效。
隔日,二人开始当差,蓝若深的官位比胡蕴川高,每一旬要上早朝七日,时常天蒙蒙亮就得准备出发,给胡蕴川心疼的什么似的,哪怕自己不需要上朝,也陪着同去。
才奏对七日,新交了《墨龙翻云覆雨图》后,就又被皇帝赞了一回。
胡蕴川也乘胜追击,进献给皇帝、薛太后、薛贵妃各三盆珍奇花卉,被重赏了一回,还把皇宫花房采买花木种子的差事交给了胡蕴川。嫔妃公主皇子女官们都爱胡蕴川的花卉爱的跟什么似的,额外给钱,托胡蕴川在外头采买。这一项的油水和耗资,丰厚巨大的胡蕴川惊的合不拢嘴儿,他总算知道什么叫皇朝腐败,用度奢靡了。
蓝若深和胡蕴川小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
蓝基可就惨了,因为被蓝老太太偷偷放出府一趟,蓝侯爷气的把人直接带到南大营里调教了,与士兵们苦练,张氏怎么跪求也无用。
当然,世上之事不可能样样如意,比如胡蕴川给蓝若深遍寻名医良方,毫无所获,这段时日,蓝若深为官忙碌劳累,饶是胡蕴川精心呵护着,流水价的补品汤药吃着,也还是着了凉。
胡蕴川户部事情结束的早,便去书画院或是皇宫文殿门前头等蓝若深。
这日,他早早等在书画院门口,看到那抹熟悉的修长身影走来,忙下去搀扶。
“咳咳咳咳咳……”蓝若深掩唇,强忍着不适。
胡蕴川心疼的搀扶蓝若深进马车,往蓝若深脚下塞了脚炉,那厢雨簟把羊羔皮绒保温的紫砂罐打开,舀了一杯热腾腾的清甜汤羹,胡蕴川接了送到蓝若深唇边:“快喝点小吊梨汤压一压。”
蓝若深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摸了摸胡蕴川的脸,蹙眉:“你怎么又在外头等?冰凉凉的……咳咳……”
胡蕴川吻了吻他的手心道:“一时忘了,我的心肝儿,别说话了,咱们回家,好好歇息几日。”
他心里叹息,自家美人受不住奔波劳碌,本来想着带蓝若深去庄子上养两日,一直耽搁了半个月也没去成,这个官职还真是……可看着蓝若深亮晶晶的琉璃美眸,虽然病弱,却很有精气神的模样,胡蕴川半喜半忧。
“皇帝开恩,今日早朝咳咳……慎郡王也来奏对了。”蓝若深突然说。
胡蕴川皱眉:“我有所耳闻,他还被留在御书房,难不成咱们这位好皇帝又要打一棍子给个甜头了?就因为何相爷的几句求情,他就又要起复了?”
蓝若深冷笑:“起复,他休想,你还记得那日斗诗会上女宾第一的何小姐吗?”
胡蕴川眯起眼:“何相爷肯把女儿嫁给他?皇帝能同意?何相是开国第一文官功臣,他的女儿那是将来皇后、贵妃的苗子,慎郡王生母早逝,又被削了爵,何相选他?”
蓝若深道:“何相请求赐婚,皇帝虽未答应,但已经应许慎郡王上朝了。”
夫夫对视,心里清楚,不能让司徒炎得了这么厉害的岳家。
胡蕴川刚想说个法子,马车前冲剧烈抖动才停下。
“见山!”胡蕴川用身子护住了蓝若深,怒喊。
几个侍卫立刻把马车围住了。
见山道:“回主子,前头是慎郡王的车驾,与咱们撞上了,郡王府的长史让咱们让路。”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