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看看。”
“阿弥陀佛,银微帝君,实乃自毁龙身,行为着实任性荒唐。幸而那胡蕴川明理识大体,尚知送来凡间时的银微本体,否则,即便是我,也无力救他。”
观音菩萨点水施出圆光术,慧芷禅师和明耀看着胡蕴川在观音庙前摆上水晶棺材的一幕,看着胡蕴川悲极反笑的样子,慧芷禅师沉默,明耀却嗷嗷哭了。
圆光术的另一端,雨水已经停了,胡蕴川惊喜的看着观音像散发出万丈祥瑞仁慈的光芒,紧接着,水晶棺材就自动漂浮起来,蓝若深的尸首消失不见。
“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爱我所爱,永无怨尤,尔等北去传经,师徒归队,不可懈怠。”观音菩萨的声音回荡在观音庙中。
胡蕴川快要窒息的心脏终于有一瞬的放松,恭恭敬敬的对着观音像磕头:“多谢观音菩萨指点弟子迷津。”
而在南海,观音菩萨派乐善使者送慧芷禅师和明耀回去,告诉他们:
“你们回去,把人留下来,我自会替他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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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蕴川依照观音菩萨所言,靠在寺庙斑驳老旧的墙壁上等待使者们送慧芷禅师和明耀回来,他面色冷寂,开始打坐静心,谁知睡着了。
梦里,他与银微在桃花树下小憩,银微披散如瀑乌发,波光粼粼如流水般美好。
他枕着银微的大腿,睡得很香甜。
银微温柔的抚摸他的头,在他的眼睛上落下一吻,疼惜轻声:“早知如此,我剔除仙骨,与你过十世平凡夫夫的日子也好过现在看你受苦。”
胡蕴川听的心魂震颤,他猛地睁开眼,紧紧拥住了银微,眼睛瞪的老大,泪珠夺眶而出:“不!我宁可永远不见你,也不要你受到半分伤害!”
“我也是呀,傻瓜,你记住,我的爱与你同在……”银微化为萤火瞬间消散。
“不!银微!深深!”胡蕴川惊醒,腾地飞出了观音庙,到处跑到处喊也不见银微踪影,这才发觉自己只是太过思念而做梦,颓唐的跌坐在地上。
“嘎吱——”院门突地开了,胡蕴川飞冲过去,看到来人还是失望了。
只见慧芷禅师带着残了一半的板车,拉着嘤嘤哭的狗子,尴尬的进来了。
“蕴川,沉壁无事,性命保住了,观音菩萨她正在给沉壁治伤呢,让咱们先行赶路。”
本以为胡蕴川定要找他算账,却不料胡蕴川如此心平气和:“知道了,你歇息一夜,明天一早出发。”
慧芷禅师反而心里难受,把车子推到后院,安排好明耀看门儿后,单独寻胡蕴川谈谈:“徒弟,上次的事,是我不对,牵连了大家,尤其……”
胡蕴川做了个中止的手势,合上眼:“不必说,我不怪你,现在养精蓄锐最要紧。”
本就啰嗦婆妈属性的慧芷禅师憋得怎难受两个字了得?可他不敢招惹胡蕴川,只好拉上嘴巴,不敢再惹胡蕴川。
次日天刚蒙蒙亮,师徒二人连同板车善秀、狗子明耀一起出发。
才走了半个时辰,慧芷禅师敏感的惊觉方向不对,警惕的立即叫停:“徒弟们,这山河湖海的地形方位有变化!”
胡蕴川脸色冷冽:“它们来了。”
可笑,黑魇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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