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什么书法大家也不过如此,听得一众人心向往之。
同是卖二十文,还不如买这个,若这公子以后混出个名堂来,那他的墨宝岂不是跟着水涨船高?!
众人见沈延兴仪表堂堂,气质不俗的,越发笃定自己的想法,一时间唐悦的对联摊子被围的水泄不通。
看着那铜板流水般纷纷涌了进来,唐悦嘴都要笑歪了,自己可真是做生意的料,头一次摆摊就赚了个盆满钵满的,商业奇才不过如此吧。
一时间唐悦自信心爆棚!
而沈延兴一个人显然已经应付不了这么多买家了,唐悦当机立断,从墨香书铺又买了支毫笔,往沈延宗手里一塞,让他也开始接客。
本来收钱收的手忙脚乱的沈延宗,突然握到笔,倒是心里一定,同弟弟一样,三岁启蒙,书法也是由林先生亲自指点过的,虽平日在军营舞刀弄枪的时候多些,但心浮气躁之时也会写写大字,佐敛心性。
因此这书法却是没有落下。
此时握了毫笔,下笔行云流水一般,不过片刻,便水到渠成。
不同于沈延兴字里行间的洒脱不羁,沈延宗的字却是透着一股苍凉悲壮之意,仿若那气势磅礴的崇山峻岭,巍峨辽阔之意扑面而来。
那样的字迹配上吉庆的内容,却毫无违和感,反而有种莫名的笃定感,仿佛那吉祥话下一刻就能实现一般。
果不然又引的那林掌柜惊叫连连,少不得又出了一角银子。
有了兄弟两人齐上阵,勉强能应付来往的买家。
高兴之余唐悦不免有些遗憾,可惜这生意只能做这么短短两三日,今日都年二十七了,最晚只能到年二十九就不得不停工了。
过了年还得想其它营生。
但看着怀里沉甸甸的钱袋子,她又高兴起来,起码今年能过个好年了。
几人正忙碌着,就见沈国公同赵氏领着沈云章沈妙一起出现在街头。
看着她们的摊子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赵氏喜不自胜。
沈国公看着人群里忙碌的两个儿子,不由的露出会心一笑。
特别是二郎沈延宗,数月来父子俩相依为命,他断了腿,意志消沉,整日浑浑噩噩的。
家中又捉襟见肘,父子两人都没有谋生手段,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当真让人心生绝望。
眼见儿子从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成为一个沉默寡言的残疾人,那种心痛让沈国公每每想起来就夜不能寐。
但此时,看着儿子身板挺直,眼神有光的模样,沈国公几欲落下泪来。
连带着看唐悦的眼神都透着慈爱。
也许夫人说得对,这唐氏的确是同以前不一样了。
“父亲,母亲,你们看嫂子的摊子好热闹啊,咱们去帮帮忙吧!”
沈云章拉着小侄女儿,一脸热切。
“我看你是想去凑热闹吧!”赵氏宠溺的打趣道。
总归她们再不是高门大户里的贵妇小姐了,迟早得自己谋生活的,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儿,打趣了女儿几句,赵氏就放她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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