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独古,蝉蜕独苏。
黑暗中,林飞穿过一片片浓密的树林。
在他的前方,是无尽的黑暗。而在他身后,则是一片片浓密的白色雾气,如同地狱的恶魔张开血盆大口一般骇人。
一股股寒意自林中渗透进他的衣衫。
夜中,圆月如蛇一般在浓密的乌云中起伏。
在这般环境下,很容易让人感到不明由来的恐惧感。不过,林飞已经习惯了这般,心中倒也没有几分畏惧。
“五蟹山外眺远矗,一成绝学呵鹿归。”
“归来夜雨又西风,绕我屋层燕子窝,提笔着诗气犹在。”
“一点一笔成诗意,万古何开继往来。”
“何归?绝学短路台,提灯夜路独徘徊。”
林飞嘴里哼着一首不知名的诗句,脚下是滚滚灰尘,眼中则闪烁着不一样的光彩,那是一种自信,一种无法被替代的坚定信念。
这种信念让林飞无惧一切,也是他为人处世的根本。
“这些流出自古代的技艺终究是要断了后路了。”
“这是历史的偶然还是有心人的布局?”
林飞看着前方那无尽的黑暗,不由得扪心自问道。
无论他怎样去想,怎样去看,仿佛都看不到希望,找不到答案。
也没有人能告诉他,自己到底该怎么办,这一切只能靠他自己去探寻。
“无论怎样,我只管做好自己,传承好父亲的手艺就足够了。”
林飞他不是圣人,他只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足够了,至于其他人,他也不想去干预。
因为他明白,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就是这个道理。
走着,走着。
月亮彻底消失在了那厚厚的云层之中,一次突如其来的大雨倾盆而至,这可把林飞淋成了落汤鸡。
漆黑的小木屋内,传来瓦片被雨水打击的滴答声。
黑暗中,一双大大的眼睛正眨巴着眼。
“也不知道林飞哥哥有没有回到家。”
易鳞灵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因为在她的心中,一直在担忧。
要知道,一个人心中若是有了牵挂,那么全世界都与她无关了。
就在易鳞灵担心之际,林飞则在风雨中狂奔,他用身体护住了那最后的火焰。若不是有油纸的防护,恐怕这点火光早就熄灭在了黑暗中。
“怎么还不回来。”
木屋内,一个焦急的身影正来回踱步。她,正是林飞的母亲陈素树。
“或许林飞今天不会回来了。”
“毕竟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
火烛旁,林晓峰看着陈素树缓缓开口道。
“我怎么能不着急?”
“万一小飞走在半路上,突然下起了雨怎么办?”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小路上,可能灯笼都会熄灭。”
“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陈素树激动道。
一旁的林晓华则陷入了沉默。
而就在两人争论之际,大门突然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小飞,是你回来了吗?”陈素树猛的起身开口道,双眸中全然是激动之色。
说着,陈素树就要去开门。
“等等。”林晓华起身,拉住了陈素树的手。
“旺旺旺!”
暴雨中夹杂着欧迪的叫声,一只散发着淡淡幽光的双眼在不断闪烁。
而那敲门声也愈发强烈,甚至有着铁链的声音在不断叮叮作响,听起来骇人至极。
“去把我的刀拿来。”林晓华缓缓开口道,双眸之中凶光闪烁。
“好!”陈素树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随即便拿起一盏蜡烛走进了卧室。
随着陈素树的离去,那哐哐的动静却是越来越大,仿佛一只野兽即将挣脱枷锁。
而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爸妈,我回来了。”
林飞在不远处大声喊道,门口的红灯笼还在不断摇晃。
林飞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将手中那已经熄灭的灯笼放下,随即便迈开步子向大门走去。
哗啦啦的雨水夹杂着滚滚雷声,透过雷光,林飞看见了自己在门上倒映的影子。
“孩子回来了?”
“还不确定,或许是野人疱的诡计。”
……
屋内陷入了沉默。
怎么回事,怎么家里没有一点动静?按道理来说,父母在听到他的呼声应该是会来开门的,可怎么却有些反常?
林飞不解。
林飞透过门缝,看见大厅内隐隐有着火光,这让他更加疑惑了。
“爸妈开门啊,我是林飞!”林飞再次开口道,声音格外粗犷,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将四周隐藏的野兽都吓得惊跳起来。
“是,小飞。”陈素树一脸惊喜。
“快去开门。”
“我去。”林晓华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道。
林晓华打开大门,一道人影径直的走了进来。
“爸妈,你们还没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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