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我和许心妍吃了一惊,回头一看,见许奕行披着衣服出来了。
我起身给他让了个座,说:“二叔,你怎么起这么早?”
许奕行说:“你两个在外面嘀嘀咕咕,乱死了,还让我怎么睡。”
许心妍说:“明明是你自己人老觉少,还怪我们。”
许奕行“嘿嘿”笑笑,说:“不言,今天就要到五柳村了,去了怎么找鸨仙,你有想法没有?”
我说:“鸨仙虽然名义上是正神,但其实和关帝、老君这些正神不同,只是因人的信仰而存在,现在她离开了鸨仙神像,如果无所依存,势必会消亡,想来她应该附身于管仲的神像上。如果道观还在,我想应该可以在道观中找到一些线索。”
许奕行说:“如果道观不在呢?”
我说:“如果实在找不到,大不了回去和娇儿硬拼,凭你们许家的实力,加上我风清堂,不相信咱们这么多人打不过一个娇儿。”
许奕行说:“打有什么打不过的,娇儿只是隐匿功夫了得,怕的是你还没抓住她,她就已经躲起来了。万一她躲你身上,和师冉到了一起,只怕抓起来难度就大多了。”
我一愣,说:“想来二叔已经有了主意,你就直说吧,和我们小辈打什么哑谜?”
许奕行一瞪眼,“和你这小子说话真没劲,多卖个关子都不行。”
许心妍说:“二叔你说不说,不说我和不言走了啊。”
许奕行说:“说,我说。不言,我觉得找像不如找人。如果在管仲像上找不到鸨仙,不妨去找找道观中那位道长。”
许心妍说:“二叔你怎么不早说,我好问问姑姑这位道长叫什么名字,现在可好,电话都打不通,怎么办?”
许奕行得意地一笑,“就知道你们两个小娃娃会忘事,我早就问了。”
许心妍白他一眼,说:“我回去非告诉姑姑说你欺负小辈不可。”
聊了一会,天边开始发亮,刘金寿也从帐篷里钻了出来,几个人安排吃过早饭,又向着五柳村行进。
到了中午时分,远远地看到半山上有一片房屋,屋顶全是青色,唯独最高处的一座院子屋顶是红色的。我问刘金寿,“老刘,前面的村子是不是五柳村?”
刘金寿看了一眼,说:“就是那儿,别看看着近,估计还得一小时才能到。”
我说:“为什么那一座院子的屋顶颜色和其它房子不一样?”
刘金寿头也不抬,说:“五柳村人都养蛊,蛊民认为只有从腐烂的谷物中生出的虫子才适应养成蛊虫,所以蛊在苗民中又叫‘?鬼’。青色代表春天,春天谷物才会生长,所以我们都用青色的房顶。至于那个红色房子嘛,你们运气不错,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道观。”
我们一看道观还在,顿时精神都是一振。却听许奕行说:“老刘,你不是五柳村已经没人了吗,为什么会有炊烟?”
我仔细一看,果然看见一所房子顶上冒出了一缕青烟,山上常年有雾不仔细看,还以为冒出的是雾气。
刘金寿“咦”了一声,说:“还真的有人啊,奇怪,没有本村人带路,谁能进来,难道有村民回来了。”
说话间,村子越来越近了,房顶上的炊烟已经看得清清楚楚,村子里面确实有人。
整个村子里,除了道观,全部是清一色的吊脚楼,依山势而建,层层吊脚,一栋栋的吊脚楼沿山坡依次第上,上百栋吊脚楼相连成片,形成一个环形。离近了一看,发现这些房子全部用木材建成,没有一钉一铆,结构精巧。
许心妍说:“这么好的地方,为什么会放弃啊?”
刘金寿说:“这地方不通电,村子里申请了好几回,都说是山势太险,接不进来,有些年轻人就搬了出去,后来老一辈的人去世后,村子就荒废了。”
我说:“苗民也信奉道教吗?为什么这座道观会建在这村子里。”
刘金寿说:“苗民没有固定的信奉,信什么的都有,不过最多的还是信奉蚩尤。蚩尤是苗民的祖先,号称战神。这座道观据说是一个姓孙的道长建的,这个孙道长自己就是苗民,道观修成后,里面供奉的有蚩尤像,还有太上老君和一些不知名的神像,我们都叫蚩尤庙,道观是你们的叫法。”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刘金寿的说法和许文竹的说法对上了,看来鸨仙十有八九在这个道观里。
由于发现村子里有人,我们先顺着炊烟找过去,这是村子里最大的一座吊脚楼,我们走近一看,只见楼前架着一个三角架,吊着一个铁锅,下面的柴火还在冒着烟,但周围却空无一人。
许奕行把手伸到铁锅边一摸,烫的一下子缩了回来,说:“人刚走,应该还在村子里。”
刘金寿说:“这是苗民的铁锅,应该是村里人,咱们还是先去道观看看再回来吧。”
正准备走,就听到楼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几位,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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