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也不解恨。”
长情中了蛇毒,又被小乌蛇紧紧勒住身体,胸腔受力,疼痛难忍,说:“要如何、你才能不恨?”
“恨、我好恨、我为什么恨?”她恍惚地看着面前的人,看着他迷幻的眼,想起了些东西:“这样的恨,我藏了太久,辗转反侧一万年,仍旧无法自我消化。”
“杀了我,是否会好些?”他问尾鱼。
尾鱼清澈的眼留下一行泪,她心里痛,这样的痛,从忆事起就存在,是最好的朋友、伙伴、姐妹,长情听到了最令人难过的话,她说:“杀你和不杀你,我都无法解脱。”
尾鱼松开捆绑长情的身体,往泉眼深处游去,长情想追上,头顶忽然降下一尾鱼,浑身鳞片如宝石闪烁,竟是条大鲤鱼。
“她要化身了,恐怕天下大乱,快将她追回。”长情忍着剧痛说。
“奴家还是先将公子送回罢,菱娘已在泉眼内洒下解酒药,不出一日尾鱼便会回来。”
吃了解酒药,便会失忆,过往种种,又一笔勾销,比死了还可怜。
果真不出一日,茶馆屋后的泉眼冒出一个人,浑身湿漉漉地光脚站在菱娘、姬霄面前,问:“我的鞋子呢?”
姬霄看着她这样,叹了口气,取来一双新鞋,道:“丢了鞋子如何走路。”
想必尾鱼是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怔怔看着那口小小的泉眼,说“我记得我喝了一口泉水,后来就记不得了.......”
菱娘取来自己酿的那罐酒,生气地说:“日后谁再敢偷喝我的酒,我就拿他酿酒!”
一向温婉的菱娘,突然变得暴躁,尾鱼不知为何,好像自己这次回来,大家都不一样了,连长情也不见。
离中元节只有两日的时候,菱娘发疯似的找那罐酒,可是酒连着花灯、莫名失踪了,姬霄心知,长情不在店内,结界松散,有东西跑进茶馆!
菱娘的酒和花灯都放在阁楼,日常姬霄和菱娘在泉边搭了个草棚居住,尾鱼睡在厨房内,楼上除了长情的房间就是阁楼,长情没回来,楼上便没人住,到底是什么东西偷的,尾鱼端来一盆水,念下咒术,水镜里出现一只大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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