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间的沟通非常简单,只是喝与不喝的问题,二人将战事抛在脑后,魏精此人擅长阿谀奉承,早已备好几样精致下酒小菜,尾鱼看得出,在这狼烟四起之地,要备齐这几样菜,是真的不易。酒过三巡,外头又进来五位窈窕少女,目中含羞,为将军起舞。
一切都在魏精的安排下顺利进行,可惜盈苍年少自负、不谙世事,所有的一切,他都理所应当地接受,没有说一个“不”字。
天光昏暗,似是到了夜晚,天上几颗星子,初秋的夜裹挟着湿气,有些凉,尾鱼抱紧身子,长情脱下外衣与她:“披上罢。”
尾鱼看着长情,张嘴想说话,最终还是堵回去,长情一直神情淡漠看着盈苍的回忆,不曾有一丝表情,人世间的一切于他,无非是一幕一幕的画卷,再烈的情感都与他无关,他不会动容,亦不曾入心,这漫长的生命里,只有一人与他有关,她的一切,自己都愿意承担。
二人面前的画面迅速轮转,年轻自负的盈苍被魏精灌醉,并与一名舞女发生关系,魏精看着这样的盈苍,保持着冷静,夜更深的时候,好似到了子时,军中打更,长情示意尾鱼跟着魏精离去,这贼眉鼠眼的矮小男子,趁着夜色,打开了紧闭的城门,奇怪的是,城门前的士兵全部昏睡,无人发现海寇进城。
尾鱼道:“他为何要这么做?”
长情答:“是欲望,他的欲望控制了他的头脑,这就是人的悲哀之处。”
尾鱼半懂不懂地看着数千人的海寇着奇装异服,手持阔刀,杀进了扬州城。
一双温柔的大手从后捂住尾鱼的双眼,有人在她耳边轻声说:“别看。”
长情的声音低沉,尾鱼只听见偶尔几声“海寇来啦”,再无其他声响,因为大半的守城士兵都在昏睡中被杀,鲜血溢到尾鱼脚边,她的鼻子嗅了嗅,有些作呕。
“魏精叛国了?”尾鱼被遮住双眼,问身后之人。
“恩,后面的事恐怕更有趣。”
长情一挥袖,深沉的夜转过去,又是一个白昼,昔日繁华的扬州城,剩下满地碎尸,和遮天蔽日的苍蝇。
海寇烧杀抢掠后,并未占据扬州城,而是迅速撤离,魏精带着他的数十人的队伍,装出赶跑海寇的模样,迎接援军进城。
盈苍入狱,魏精按已故张将军的推荐,接任将军一职。
尾鱼不想看眼前这虚伪的一幕,长情挥袖,二人站在了阴暗潮湿的底下牢房门口,牢房内有一位重犯,被虐待得不成人形,腐烂的伤口招来苍蝇,他都无力去赶。
此刻的盈苍,是真的想死,扬州被屠城,这样的罪过,十条命也不能承受。
出生戎门,祖上三代都是大将军,功勋卓越的祖先,都为他羞耻。
尾鱼说:“这么一个人,死也不足惜,到底是谁最后救了他?”她猜测,盈苍这样的人物暂时是死不了的,但是谁来救了他?
长情说:“自然是那个人。”
那个人指的是谁?
尾鱼好奇地往后看,帝都的地牢来了位女子。
那女子以斗篷遮面,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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