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宝物,略带攻击性,请高抬贵手。”
“他是个什么东西?”
“你这么聪慧,不知他是什么?”
“我.....”小悟一时还真没猜出。
淮安君仔细为小怪物拂去身上的雨珠,小悟才想起,刚才淮安君已经为他擦拭过一遍身子。
“这就是霝雨。”
只是说了霝雨两个字,小怪物仿佛听见了咒语,在淮安君怀里变成一只圆圆的鼓,鼓面旧黄,雕花刻纹,小却精致。
小悟看得目瞪口呆。
淮安君愿小悟信守诺言,这才同意携带霝雨北上面圣。
戎王是这天下的圣君,也是邪君,天下无人不怕他,也无人不服。
大概只有一人面圣无需下跪,那是小悟。
淮安君规矩地在堂下跪着,小悟陪在戎王近侧,这次她眼尖,发现了人群中一位长相貌美的女子,在这建立了几百年的灰旧的朝堂上,显得格外突兀,她神色温柔,眉眼光波流转,与这朝堂不配。
只是短短数月,戎王又物色到一位优秀的近身护卫,还是个女子。
那女子报以会心一笑,小悟心头凉凉,拿起鬼面灯下堂去,与淮安君跪在一起,道:“淮安君自愿投降,求陛下免其一死。”
戎王自始不问一句,最后以“退朝”结束这次早朝,淮安君被押至冷宫软禁。
小悟深觉伴君如伴虎,此次南巡回来,戎王对她不管不问,显是知晓了自己和淮安君的谈话,有心疏远。
再者,那个外号叫妖剑姬的女子,每日以人练刀,宫内弥漫血气,戎王对她的关注更甚,日日相伴不离。
有一日淮安君请小悟对饮,自是有人在旁看管,他问了一句:“你可是被冷落了?”
这话他敢问,小悟不敢答,最近有一件奇怪的事,她的眼睛已然看不清关于戎王的一切,包括戎王对自己的感情,和妖剑姬有什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从戎王杀了自己的父亲,承诺带她走的时候,一切好像不一样了。
淮安君仿佛看出来了小悟的烦恼,为她斟满酒,说:“那个人很厉害呢。”
“那个人?”
指的是戎王还是妖剑姬?
小悟所思不得,正值初冬,她的眼睛看见头顶的枯树枝丫,上站着一只黑色的鸟儿,对她回以冷目。
“妖剑姬一旦杀人就停不下来,非要等到人死才罢手。”
小悟说。
“是人的问题还是刀的问题?”
“不知。”
他们谈话很短,回宫时戎王和妖剑姬正在奏乐起舞,小悟拎着个纸灯笼,站着门边。
“妹妹快来,和我们一起跳舞。”
妖剑姬真的美,这宫里没人比得上她,戎王对她寸步不离,无心看小悟一眼。
角落里的鎏金箱子里,装着霝雨之鼓,此刻有些不安地晃动起来,小悟发现其他人看不到霝雨之鼓的躁动。
戎王看见小悟抱起箱子往外走,问:“你要何处去?”
小悟答:“陛下曾说霝雨之鼓属于我,我想把他带走。”
戎王说:“你要好生照看,别丢了。”
“已上了封印,不会丢的。”
是戎王亲自上的封印,为了万无一失。
然而,真的出事了。
那日夜里,妖剑姬丢了她的剑,那把举世闻名的妖剑,戎王赤红双眸,所有宫人都在举灯找剑,帝都城门紧闭,守卫军挨家挨户搜查,已处死十个被怀疑偷剑的人,到处都腥风血雨。
小悟很久都没待在戎王身边,她躲在自己的宫殿内,那处凄凉冷清,因为那盏鬼面灯、或者外间盛传她狠绝的心,反正无人来看她,从南方回来,她就失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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