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有趣，我的人都被你们杀死了，该是没有漏网之鱼.....”他想了想，似乎发现了什么，一击掌，笑道：“他是不是偷了你东西？”
菱娘道：“正是，偷了我的卤水。”
“那就是了，这东西一路靠吃人肉活下来，虽然未成鬼，却已是行尸走肉，恐怕还找了个同伙，要用你的卤水卤人肉吃呢。”
“呀，这人怎么这么恶毒？”
先前有人来柳毅处控告过，人间出现个小偷，一路从北偷到南，大米、银子、尸体，全都在他的偷盗范围内，柳毅本没放心上，今日菱娘一说，他便想卖个面子，管一管了。
菱娘一想自己费心费力熬制的卤水要被那东西卤人肉，心底一阵恶心，人肉与其他肉不同，人肉细腻且腥得很，一旦放进卤水，那味道怎么淘换也去不掉，只得全部倒了，连着桶也丢了去，新做一锅卤水才行，可菱娘的卤水内有她的秘制调料，光是这一桶，便废了她十年时间，十年前开始熬制定期更换调料，因为以前的龙神，最爱吃卤味，菱娘一直在等龙神归来这一天。
柳毅答应一同前往，二人双双跳进桃林深处的清泉内，便到了一片空灵空间，这里是通往茶馆的水道，二人潜游片刻，柳毅抬手指了指，菱娘瞧见头顶一派天光大好，往上游去，钻出那口子，她奇道：“这是哪里？”
柳毅在她身后：“这是驿站的厨房。”
二人一同挤在厨房的水缸内，柳毅爬出去，拉起菱娘，示意她不要说话，看向厨房内的情形。
这厨房不大，中间一口铁锅，角落堆着木柴，还有一排木架，木架上赫然有两排肉块被人码得整整齐齐，瞧这肉块，有手有脚，还有背上胸前的排骨，菱娘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一阵干呕：“这都是人肉。”
柳毅走过去拿手指轻轻抚摸那些肉块，嘴里念着咒语，他习惯了抚琴的指尖点燃幽蓝的火焰，一些萤火虫从被他触摸过的地方飞出，菱娘看得傻了眼，萤火虫聚集在厨房中央，缓缓化作人形，竟然有三四十个人。
“这是鬼魂？”
“嗯。”
柳毅站在那些鬼魂面前，鬼魂保持着生前的模样，光溜溜的，似是待宰的猪，柳毅问：“你们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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