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之地。
高士廉就充当了秦王府的第一道防线,万一失败了,他就带人拼杀,拖住时间,确保李二有时间能够逃出长安。
万幸的是玄武门之变成功了,高士廉组建的这条逃命线没发挥出作用来,但不可否认他在那一日是愿意舍命的。
这样过命的交情,李二是不舍得把他搁在外地担任地方官的。
如今又回来了,已经七月多了,还不走,明眼人都知道这位是要青云直上的,所有执礼甚是得体。
高士廉笑了笑:“你是个重情义的,这孩子跟了你也算弥补了些许的不足,挺好,挺好啊!”
见颜白在那儿笑,高士廉忽又打趣道:“没想到你真的就不是一个愿意当官的,害得老夫输了一件传家宝。
气得老夫现在想着还气得脑袋疼,你说你小子就不能争点气,就不能有点上进心么,就不会朝着陛下去要个官?
多少官员要是有你的这个政绩恨不得天天给陛下上书求官职,你小子倒好,就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抓挠。
就这么屁大点的长安,你就是抓挠出花来也是屁大点地,哎呀,你让老夫说你什么好啊!
你要是表现出那么一点点想往高走的意思,老夫在你身后不光为你摇旗呐喊,甚至还要拉着你的几位大兄助你一臂之力。
唉,年轻二八的小伙子竟然没有一丝的血气方刚,真是气煞老夫也!”
听着高士廉的碎碎念,颜白是一头雾水,他实在想不明白高士廉的怨气竟然是嫌弃自己不去争取更大的官职?
这是在跟自己说话?
看着已经吹胡子瞪眼的高士廉,颜白有些不确信地往身后瞅,发现身后就一匹马在瞪着大眼睛无辜地看着自己,也没有其他人。
这……这高士廉不会真的身体有恙,又或是他看到了人看不到的东西?
颜白顿觉浑身凉飕飕的!
高士廉见颜白一面不解,叹了口气,幽怨道:“在你小子身上我跟人对赌了,赌什么就不说了,反正老夫是输了!”
一想到杜如晦那高兴的模样,高士廉心如刀绞:“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老夫心有不甘啊!
小辈后生中能入我眼的也就寥寥几个,苏定方算一个,李慧炬算一个,长孙冲算一个,上官仪算一个。
你,是他们几个最小的一个,也是我最看好的一个,可也是……唉,险些把我气死的一个!”
又是一声长叹。
颜白被夸得不好意思,错过脸,还是想不明白今儿到底是怎么了!
“好好准备吧!”
高士廉又说道:“万年已经算是繁花锦簇了,颜善那边的长安县也在学模学样的奋起直追。
关于你的七品官职老夫已经和吏部还有陛下都商议过,五品官职在你这个年纪虽难得,但职位一说是为有能力的人准备的。
你去突厥那些时日,万年县衙上上下下也没出纰漏,有你没你都一样。
武将一途你有胆气冲营阵斩,药师更是称你为后起之秀。
文气更是压得所有人抬不起头,做官我们都看在眼里,把万年打理得井井有条,这些年我也算见过天才,也见过无数的干吏,唯独你实属罕见啊!”
说着拍了拍颜白的肩膀,笑道:“正是我辈拼搏之际,有大才岂能不用,等着,我明日就去给你表功,别人不用,我用!”
说罢,人就走了,看着高士廉走远,颜白慌忙道:
“伽罗快,你回曲池坊,大兄二兄他们如果今日回来一定找人通知我,我今儿怎么感觉眼前一片黑呢?”
伽罗担忧的看了一眼颜白,神使鬼差的伸出手贴了贴颜白的额头:
“不热啊,怎么会眼前发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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