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姐那里你要多去走动。
对席君买要上心,我虽嘴上不服他,其实心里早就服了,对他要用真心,他将来不可限量。”
说着独孤渐明叹了口气:“大兄,这两年,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所以,辽东我无论如何都要去,独孤家还需要我去拼一把,这是我的责任。”
在这一刻,独孤未尽终于明白兄妹三人名字有何寓意了。
自己是未尽,寓意还没结束,独孤家还没结束。
妹妹是未央,未央,犹未半也,是还不够圆满。
弟弟是渐明,天渐明,阳光乍现,是看到了希望。
如今,弟弟真的成了独孤家的希望。
在这一刻,横亘在独孤未尽心里的阴霾尽数散去。
他懂了阿耶的苦心。
不是阿耶偏心,家里如今的这光景是小弟拿命拼来了。
可笑的是弟弟都去拼命了,自己却还在想着怎么在这个家里拿到更多。
想着店铺,地契,以及让泉州商队管事为自己所用。
独孤未尽觉得自己就是那臭水沟的老鼠。
听到聚将鼓的那一刻起,不但想躲起来,还想着趁乱去偷一口吃的。
独孤未尽觉得鼻子里面有点痒,错过脸,低声道:“平安归来!”
独孤渐明点了点头:“大兄,我会的!”
独孤渐明做完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一切,拔腿就开始跑。
他怕在这个家多待一会,自己就没有了一往无前的勇气。
穿戴好的尉迟宝琳把儿子尉迟循毓从马背上抱了下来,放到夫人尉迟氏怀里。
看了一眼已经出落的越发美丽的长女尉迟寒乖巧的站在一边,怀里还搂着自己的横刀。
尉迟宝琳朝着她笑了笑,低头对尉迟氏说道:
“我走之后,秦家记得多走动,颜家多走动,去书院莫要空手去,去的话多拉几车菜去!”
尉迟氏一边帮尉迟宝琳擦拭着身子,一边应道:
“妾身知道,没事儿的时候我就带着毓儿去看看,今年接年礼妾身就去颜家坐坐,你放心,家里有我。”
尉迟宝琳点了点头,继续道:
“虽然秦老国公人不在,秦家一日比一日的没落,但咱们尉迟家不能看不起他们。
寒儿的婚事不能再由人说道了,如果再说道我就请家法了。
你也多管管,让家里的那些人少说点,该下重手就别客气,别等到父亲忍不住拿大板子打人。”
尉迟氏点了点头,长女尉迟寒和秦家秦怀道的亲事让家里诸多长辈族亲不是很满意。
如今的尉迟家如日中天,秦家早在多年前就已日落西山。
趋利避害,人之常情,尉迟家的族人想尉迟寒找一个更好的,不敢直说,只敢小声的嘀咕。
“我走了,家里看好!”
“大郎放心,妾身在家等你荣耀归来!”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卡在嗓子眼,掖的尉迟氏喘不过气来。
尉迟宝琳走了,尉迟氏抱着儿子尉迟循毓一直追到大门外,看着尉迟宝琳的背影越来越远,想哭又不敢哭。
这次打辽东,她心里一点都放心不下。
“娘,阿耶做什么去了?”
尉迟氏牵着尉迟循毓喃喃道:“你阿耶要出一趟远门。”
“什么时候回?”
“明年吧!”
此刻拿着鼓槌的秦怀道汗如雨下,敲军鼓不但是个技巧活,也是一个力气活。
气不能乱,鼓声节奏更不能乱。
“孙书墨,可会军鼓?”
孙书墨一愣,随即大声道:“回县公,下官也是军伍里面出来的!”
颜白看着眼前越来越多府兵在聚集,淡淡道:“你去替换他。”
“得令!”
大寒的天,孙书墨脱掉外衣,光着膀子,从秦怀道手里接过鼓槌。
咚咚的战鼓声又响起,宛如当初。
颜白看着浑身冒着热气的秦怀道笑道:“这一次别丢秦家的人!”
秦怀道看着立在自己身前的马槊,笑了笑:
“先生,自从阿耶离世后我就去了书院,这一晃就是六年。
我足足在书院学了六年,我等这一刻也足足等了六年!”
颜白点了点头:“去了辽东,你跟着薛礼吧,看看他是怎么打仗的!”
秦怀道点了点头:“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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