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卷毛哥,将他给摁到了包裹面前。
“包裹是你的吗?!”
“是……是呀。”
“里面的东西呢?!”
“是……不是……那些货是我的,但帽子和笔洗不是我的……”
“废话!我问你东西怎么到你的包裹里去了?!”
“不……不知道啊……”
“啊!”
一声惨呼传来。
几位主家人将卷毛哥的头狠狠地往桌子上一磕,卷毛哥额头瞬间飙血,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这特么一点也不老实!去把那个供天货的人叫过来,现场对质!”
两人闻言,咚咚咚跑出去了。
肖胖子张大了嘴巴:“卧槽!毛哥,你也太过份了吧?!这笔洗是我老板才买的货,怎么被你给偷了?!”
卷毛哥已经深陷绝境,彻底恼了:“去尼玛的死胖子,老子什么时候偷了……”
话还没说完。
主家人又拎着他的头往桌子上狠磕了一下,卷毛哥再次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呼声。
“人脏俱获,还敢狡辩!”
两件东西,确实是我让肖胖子故意给放进去的。
在我决定不能让金鳖浮出水面之时,已经料到了现在这种局面。
只要在交易之时,天货突然当众变成了几本杂志,艄公一定会根据掌握的信息,迅速出手逮住天货供货人。
中年汉子被逮住之后,也一定会死咬被人给调包了。
因为不咬死这个理由,他没任何其它原因可找。
这个理由也可信。
《知音》杂志是船上提供给客人看的,突然出现在洗漱工具箱里,若不是被调包,那就是船里有神仙会耍弄法术。
所有人都还在船上,主家为了自己信誉考虑,一定会派人迅速检查大家的包裹。
事情看起来不可思议。
但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一种局面,没半点深奥的东西。
九儿姐在教我下棋之时,告诉我一个道理:做局破局与下棋一样,只需要比别人多算一步,仅需一步,便足以决胜千里。
冕旒帝王帽是在卷毛哥陪我进帷幔里面认货出价之时,肖胖子在黑暗中放进去的。
卷毛哥坚定地认为我们是傻大款,而且,他包裹里面的东西已经提前决定卖给我了,在陪我进去买笔洗的时候,他毫无防备,竟然让肖胖子在外面替他拎着包裹。
买笔洗出来,他还是没有拎回包裹,无比激动地为我加油鼓劲,让我大胆出价,参与第二场天货的买卖。
索性。
在那一刻,我悄悄将小笔洗塞给了肖胖子,让他将这玩意儿也一起放进去。
这也是我为什么让肖胖子一直跟着卷毛哥的原因。
卷毛哥这人,典型抓石鸬的凶渔夫,谋财害命劫色这种事,他不知道干了多少。
走多了夜路,一定会碰到鬼。
今天我就是那个鬼。
也不算替天行道。
我们必须自保。
说实话。
下船之后,我们有钱,他要弄我们,我们没钱,他一气之下更要弄我们。
若卷毛哥用盗门特有的手段来对付我们,防不胜防,我们真没足够信心能留下囫囵身。
大家全都在雷丛中讨饭吃。
他想拿我们身躯炸雷求富贵,我顺手反推了一下他而已。
满脸血呲呼啦的中年汉子进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那位艄公。
艄公进门之后,抬脚将房间门给关了。
艄公阴冷无比地瞅了卷毛哥一眼,转头问中年汉子:“你不是说上卫生间时被人给调包了吗?调包的人是不是他?!”
中年汉子脸上肌肉直抽搐,抬眼瞅了一瞅卷毛哥。
可最终。
他竟然将双目定格在了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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