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即便他老婆薅了铜镜,哪位大佬敢来找他的麻烦呢,何必还要弄这一招?”
冯晚林摇了摇头:“具体大佬是谁,我不知道,但肯定势力大得可怕,不然以鬼疯子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不至于吓成这样。”
小竹问道:“不对啊晚林姐,他让老婆装死后直接逃走就行了,干嘛还要特意将铜镜放棺材里面呢?”
冯晚林浅笑道:“这就是鬼疯子的聪明之处。铜镜是重宝,鬼疯子性格非常多疑,藏家里怕对面大佬突然来搜家,给别人藏起来,哪怕是给自己老婆,他都会担心丢失铜镜或者别人见钱眼开跑路。”
“不能藏家、不能给人,只有暂时埋宝。所以,铜镜藏在棺材里最为合适,下葬之后,等于找了安全的地点埋宝。对面大佬翻找不出任何证据,也无可奈何,若干年之后,鬼疯子再将铜镜给挖出来,就安然无忧了。”
小竹又问道:“抬棺材的人不会发现棺材很轻吗?”
光头朱搭茬道:“你可别忘了鬼疯子是彩门人,简单一个手段,抬棺的八仙别说感觉不到棺材重量差异,就连下葬的地点,送葬之人在仪式结束之后都找不到。”
冯晚林说道:“没错,之前尸体入殓进棺材仪式,鬼疯子肯定也耍了手段,村民必然以为鬼疯子老婆的尸体真装在了棺材里面,这也是他故意做给别人看的。”
小竹吐了吐舌头。
我对冯晚林充满了欣赏。
她刚才让猴子将棺材给抬走,摆明了就是告诉鬼疯子,她已经完全知道了假尸首、真铜镜之事。
一旦她说出来。
鬼疯子将会遭受灭顶之灾。
铜镜重宝、骗人秘密全掌握在冯晚林手里。
这等于掐死了鬼疯子的七寸。
冯晚林这次除了帮我,还要解决彩门积压已久的内部恩怨。
我估计,等下冯晚林会以不说出秘密为要挟,逼迫鬼疯子将花老头、带痣女的信息告诉我,以铜镜为交换物,逼迫鬼疯子将冯晚林“想要夺回的东西”还给她。
冯晚林简简单单一招四两拨千斤,彻底将鬼疯子架在了火上。
一箭双雕了。
怪只怪鬼疯子将戏演得太逼真了。
一具装着铜镜重宝的棺材,竟然真像装了尸体一样,故意堂而皇之地停在村广场。
冯晚林见我在瞅她,神情竟然有些不好意思,温婉地笑了笑。
笑容虽甜。
可这娘们可不像个好人呐。
转眼往村里瞅去。
鬼疯子已经彻底疯了,白发白眉在剧烈颤抖,大声训斥着下属。
村民也非常好奇,纷纷交头接耳。
有些人已经拿了手电筒、火把,开始准备找棺材。
冯晚林拍了拍手:“咱们去参加葬礼去。”
光头朱从包裹里扯出了一张奠旗,折了一根树枝将奠旗给串了,扛在肩头上,开始哭起来。
“哎呦我滴亲鬼奶奶呦!高粱秆来节节青,哭声鬼奶泪盈盈。鬼奶您走急匆匆,光头朱还来不及叙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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