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去果园,菜地转了一圈,她不是去检查有无偷懒的人,就是想去看看农作物生长的情况。
她很放心,林贵仁在种地方面那是绝不含糊,比她上心多了。
她没挨过饿,不知道吃不饱,饿肚子的滋味。粮食蔬菜那就是农民的命啊。
回来后,去张木匠那里要些锯末。悄悄到了秦氏身边,“外婆,有筛子吗?细网的。”
“没有,搁家呢,没拿来。你问问于莲,她家准有。”
“还得她回家拿。您有没有粗布头?”
“这个有,我备着点儿,补个啥的用,我去拿来。”
南笙用粗布晃了晃木屑,掠去大的~把断成两截的旗杆拿出来……
午饭后,做工的村民都在,村长还召集了一些人,尤其是南笙嘱咐的叫来想进学堂的孩子们。
她在人群里看到林庆也来了,心说等的就是你。
“林叔,我这里准备了一些石头,是我自己搬来的,没有被谁摸过,你来选一个拿在手里。”
林贵仁不知她要干什么,还是配合着,挑个石头拿了。
“给大家看看是哪块,再放回去,排着就行。”
南笙去那狗舍,“天才,帮我个忙。”
“蹭”地站起来,老大终于想起我来了。天才愉悦地跟过来,听从指挥。
“嗅~”让天才闻闻林贵仁,又带它到石头这边。
“天才,找出来是哪一块儿石头。”
天才心说,这么简单的活,让花花来就行,耽误我睡午觉了。
在那块石头跟前站住,用爪子扒拉一下,示意就是它。
“这狗真厉害,它闻出来了。”
“大家都看见了,天才能找出村长摸过的石头。那么我今天让大家来就是要找出砍旗杆的那个人。天才,嗅旗杆。”
环视所有人,余光扫了林庆,他吓到了,有点儿傻愣。
“大家按顺序来摸一下旗杆,摸完了手就自然放下,别动。过会儿让天才闻闻你们的手,看是不是和砍的旗杆上的味道一样。”
林庆还是听懂了,他要赶紧上去,他看见都是背对着大家,挡住视线。
岂不知那是南笙故意选的角度,给他机会让他空握旗杆。
南笙看差不多了,“停,这些人先看看吧!别整得太多,一批批来。”
南笙叫停,也是不想浪费时间。“都伸出手来,我先看看。”
村民不懂,但很配合,砍旗杆可不是小事,村长都没查到。
南笙一个个看,旗杆让她抹了带油的锯末,握上去油腻腻的还带木屑。
到林庆了,手干干净净的。还挺白,不怎么干重活,养的小手指细长,掌面无茧子。
“你没摸?为什么?说说吧!”南笙就是想拿他开刀,震慑一些村民,自己撞上来的,怨不得别人。
况且,林庆本来就不是个好的,也该教育教育他。学不学好是他的事,该教育是南笙的事。
林庆沉默不语。
“我来说,你砍了旗杆,留了气味,怕被帅哥闻出来,假装摸了,实际上只是手做个动作而已。
我为什么让所有人伸手,是旗杆上抹了油掺和的锯末,每人手掌上都有油和渣滓,你的手很干净。”
林村长也来看看,“没有油和锯末,干净的很。林庆,你为什么这么做?就因为我没答应你来学堂?
现在不是都可以来上学了吗?你急什么?得一批人一起来,这个不是吃饭,说吃就吃。
学业不是有个进度吗?没答应你是因为你一个人,和其他人学的进度不同步,你能会吗?所以,我给你的答复是得问南公子。”
村长也是很生气,没想到还是个孩子干的。
“我没有砍旗杆?”他就是不能承认。
“村长,去他家搜吧?找斧头。帅哥也没见过,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它就是闻闻味道,就能找到和他的体味相同的东西。”
“行,我也去。你们大家也去几人看着。”
“程先生,您先上课吧!办完此事再说新学生的事情。”
……
真相大白,天才在林家的院子外面的土里找到斧头。
林庆还想这几天给翻出来,他爹和大伯父用找不到,去借人家的~
其实,他还是小。这斧头家里常用,真就不是什么把柄。
是他慌里慌张,胆怯的心理,驱使他埋了斧头,以为这样没人知道。
可南笙早就料到。
而林发在学堂下课后,一直等着南笙回来。如实汇报给南笙旗杆被砍的夜里,他看见林庆起夜回来~
那天是南笙外出的第二天,他记得很清楚。
平时林庆很少起夜,还洗了手~林发当时还不解。
现在想来是埋斧头,手上沾有泥土。
“林庆,这回你还有什么可抵赖?人证、物证、现场辨认,一切证据都指向你。
我回来后就分析了,是个小孩子干的。砍了两斧子,连旗杆的一半都没砍到。
如果大人的话,这两斧子即使不断,也能砍到一大半。”林村长听了,对啊!他怎么没看出来?
“庆弟,你在家里作天作地,惹大欺小的,都不和你计较,爹娘也袒护你。
可你不该做这损害村里的事啊!我都感到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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