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破旧长袍托夫迪尔在我身旁坐下,顺手抽走我手上的书翻了翻:“上古卷轴也无法做到使亡者复生的。”
嗯?《上古卷轴的应用》?我只是随手抽的而已。
“父亲,您在说什么?”我坐正之后问他。
完成贞德马甲的完美谢幕之后,由于不用两地来回跑,一时间可能懒散了些,但怎么会得出“需要休息”这个结论的?
“达尔克小姐的遭遇,我们都很伤心,但那不是你的错,泽拉。”托夫迪尔的表情看起来更加和蔼。
不,等等?贞德的形象是我用幻象魔法造出来应付当初那个梭莫特使的,后来为了方便给泽拉弄来些她不应该拥有的东西——比如玛格努斯之杖,才刻意又安了个“希诺学者”的身份,期间基本没有特别保密,知道的人应该不少,尤其是托夫迪尔老爹,他可是当面看着我转化成黑贞形象被召唤走的,平时偶尔见到我那副装扮也会直接喊泽拉,现在跑来安慰我是什么意思?
“你是圣女,但不是圣灵,泽拉,你无法救下所有人。”托夫迪尔继续说着。
“我……”
我就是圣灵好吗?还是圣灵之首阿卡托什呐!
“嘘——”托夫迪尔打断了我本来就说不下去的话:“如果不是阿塔尤姆方面传来达尔克小姐的消息,你是不是准备一直瞒下去?并告诉我们她回岛上去了?”
放弃一个马甲还要满世界通知吗?而且阿塔尤姆岛能传什么消息?
‘蠢系统!快解释一下!’
【呃,这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你对于贞德的‘死亡’感到伤心,所以无意间触发了龙破,将贞德的存在确定了。】
‘……我为什么要为自己做出来的安排伤心?’
【问题在于,她是和你有关的所有人中,唯一一个‘不幸’死亡的,在你‘拯救所有人’的计划里显得美中不足。】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强迫症?’
【不然你以为自己今天为什么一直神情忧郁?潜意识感到不爽而已。】
好吧……当时我怎么说的来着?我愿意承担世界上所有的痛苦和不幸,无论它来自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当时虽然模仿小圆很开心,但后果嘛……
所以我现在得去拯救“消失在火焰中的贞德”是吧?
简直Nice。
————
“对于你这些日子救回来的人,我都一一询问过,即使并非人类的,我也去过萨塔尔咨询过皮里恩先生……”托夫迪尔大概以为我无话可说,于是继续讲述:“虽然时间不长,但你想必和让娜·达尔克小姐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并合力完成了许多事情,偶尔遇到身份不合适的时候还愿意把自己的身份给对方借用,我们完全都没有发现。”
这怎么看都像是同一个人的两个身份吧老爹!
【巧合,误解,外加关键点的微型龙破,嗯,你懂得。】
‘懂个鬼啊,这不是说,现在的【事实】就是,有个和泽拉·佩什关系很好,来自神秘的阿塔尤姆的让娜·达尔克小姐在拯救兄弟会那群人的时候挂了,而泽拉为此伤心欲绝吗?’
【还因此忧郁了一整天,正在被父亲劝解。】
这种既成事实要怎么救?而且就算能救回来,应该是什么人格?有哪些记忆?
“照顾好自己,泽拉,”托夫迪尔最后总结:“达尔克小姐如果看到你消沉的样子,是不会安心去智慧之神的神国的。”
尤里安诺斯(Julianos),智慧和逻辑之神,是位相当悲催的圣灵,虽然被所有法师所信仰,但法师信仰的是魔法、智慧和逻辑,只有在各种延寿手段失效,临死前才会想到祂这个智慧的化身,而祂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把只有一丁点信仰的法师们接走。
咦?魔神的话……夜母?
“多谢您,父亲。”我蹭地站起来,略整理了一下衣裙和头发:“我现在就赶去布拉西林安,去灵魂之井问问她到底在想什么,如果她对凡间还有所眷恋,我一定会把她带回来——哪怕与魔神和圣灵为敌!”
【可怕,惹不起,打扰了,告辞。】
‘……如果我笑场的话一定把你拍扁。’
短途传送到自己的寝室收拾东西做个样子的时候,我从直播画面看到拉琳娜女士从图书馆一角走出来,和托夫迪尔老爹相视而笑,全都一脸欣慰,那褶子不忍直视。
你们真是够了,一大把年纪还玩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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