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女儿国女帝掳进车中,待看到牛车主人并非什么须眉大汉之后,反倒不着急脱身,打算看看这紫发女童想做什么。
“若白姊姊肯登基为女儿国女帝,朕愿为后。”
在那明空女帝话语出口前,白晶晶无论如何亦想不到是这等理由,只有女子之女儿国,岂不是该去抢夺金蝉子或敖烈?
但看到那街道之上,英姿飒爽女子与温柔婉约女子同行画面,却不由得生出“这不也挺好吗?”之感想。
细细想来,此自古便无男子之国,看到男子该当做怪物围观才是,那种无端猜测会追逐求偶等传闻,多半是闲人道听途说有此女国后的恶意揣测,这等人非但脑中被男子为尊的想法充满,且定然亦无女子悦之。
转眼望去时,殿下有数名大臣将手中笏板高举表示有本要奏,然而女帝却置之不理,只顾和白晶晶谈笑。
白骨公主正思考要如何告知这女帝,她之所以会被迷惑是因为其身为凡人之故,如她这等天生骨精灵,若不用骨面覆脸被看到面孔时,将有极大可能将目击者完全魅惑,其自身还无法察觉任何不妥。
原本来说,即便仅将骨面覆盖于额角,也该有同样功效,但未料她吸收多出的那个仆从之骨面时,自己额上骨面竟临时失效了片刻,而此时正巧这女帝看了过来。
“陛下!祸事了——”宫门外,一名守门的禁军将领冲了进来:“宫门外来了一名银甲良人,手跨马持枪,要让陛下把她的姐姐送回去,旁边还有一个秃头伊人和一个女童跟随——”
“无礼之徒!”女帝甩手丢出一颗草莓,把那报信将领的脸上打出一个印子。
“呃……陛下?”那将领擦擦脸,满脸无辜地说道。
“白姊姊是朕的!”女帝气愤不已地从御座跳下,在落地瞬间,身上便罩上一件玄色金边之袍服,紫色散发亦自行扎起,并如那袍服一般凭空戴上一顶华美金冠。
三步之后,女帝轻盈跳起,坐上了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的铁牛车,在一众大臣慌乱躲避中,女帝驾车冲出宫殿,把大臣们不断呼唤的“陛下”丢在身后,远远朝白晶晶留下一句话:“等朕打跑她们,就回来和姊姊成亲!”
毫无疑问,这女儿国自上而下全是凡人,国内中又有阴气极盛之子母河,此国竟能一直延续下去之关键,就在这辆古怪牛车上,它似乎仅供历届女帝所用,能令驾车者获得超凡帝王之力,又能隐隐压制国内阴盛阳衰之势,它究竟为何物已是呼之欲出。
虽然逗这小女帝颇为有趣,但却不想她和敖烈兄妹及金蝉子交恶,于是也下了宝座,在一众大臣复杂目光中走出门去。
此时,宫门之外,敖烈及敖玉和金蝉子正被一众女兵女将拦在外面,虽然敖烈抬手便能吹飞这群凡人,但她们毕竟属于一国禁军,随意动手只会招来麻烦。
“便是你要抢朕的姊姊?!”铁牛车冲出宫门,女帝站在车顶,先声夺人道。
“姊姊?”敖烈无语片刻,才道:“女儿国竟有随意劫走外人姊姊的传统?”
“什么?你也敢唤她姊姊?受死!”女帝大怒,挥开劝解的宫人直接驾车撞了过来。
“阿弥勒佛,”金蝉子语带调笑之意:“贫僧曾闻,女儿国的女子互相婚配时,其中一方会被称为‘姊姊’。”
“那车可以吃吗?”敖玉望着拉车的巨牛。
“我怎知有这等事!不能吃!”敖烈低喝一声,挺枪迎上。
便听轰然一声巨响,那枪上三味神风与那牛车奔踏之际带出的赤炎烈风撞在一起,牛车止步,而敖烈却蹬蹬蹬连退数步。
两者冲突激起的飓风将一众女官女将吹得东倒西歪,金蝉子尚可,敖玉却有些站立不稳,摇晃两步几乎要双脚离地时,被赶出来的白晶晶一把拥入怀里。
“你这良人,倒有些手段,”女帝立于车顶,衣带随风飞舞,然自身却纹丝不动:“你已有资格被朕知晓姓名。”
“哼,吾乃西海龙宫三太子敖烈。”敖烈站稳身形答道。
“便是龙王亲至,亦休想带走朕的姊姊!”那女帝道:“再战!”
“不可理喻……”敖烈皱眉,准备稍稍加大力道把这桀骜不驯的女童制服再讲道理,却忽然看到她娇小身躯骤然被浓郁黑雾笼罩,大惊之下立刻发力凌空向她冲去。
“呵,即便是突袭亦——”“噗!”
她言到半途,却忽被一根巨大黑色尖刺自背后穿腹而出,口中咯咯作响却发声不得,旋即歪倒自牛车顶掉落而下。
女童未及落地,便被后发先至的白晶晶直接揽入怀中,再看那牛车时,却被一道似有双螯与尾针之漆黑影子抢夺,敖烈拦之不及,刹那间便凌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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