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竟是见不得人的事。”
“哦?何事?”
沈昭太过无聊,以前她一个人能在秦岭待好久,也无人同她言语,可那个时候,她一点都不无聊。
只是现在,她变了。闲来无事总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可细细想来好像离了苏砚,便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人可倾诉心里话了,想想还是有些唏嘘。
只听得赵登风道:“欧阳北战做的事很诡异,这事或许对沈姑娘有用。不过……”他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我将我知道的告诉你,你能不能别赶我走,我想在这地方避一避。”赵登风说着说着竟是有些羞愧,便摸了摸后脑勺,声音也带着分请求,“我若这个时候出去,那可不是死路一条么!”
“行,我答应你。”
赵登风深咽一口气,压低音量,小心翼翼道:“沈姑娘知道欧阳北战为何追杀我么?”
沈昭欣赏着密匝叶后的寒光月色,没有理会赵登风。
“当日仙魔两道大战,欧阳北战为了自己活命,害的高兄惨死,正巧我目睹了此事。”赵登风摸头嬉笑道:“不过,我这人爱财,便用此事去要挟欧阳北战,来换取灵石。”
“赵宗主,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同为仙道同僚,高兄遇难之时,你便应该指出来的。”沈昭随口打趣道。
“不是,这怎能怪我?”赵登风缩头瞅了几眼外头的欧阳北战,“五日前,我又向他索要灵石,他虽应下了。可行踪却极其诡异,沈姑娘,你不妨猜猜他去见了谁?”
“谁啊?”
“黑衣人!”
沈昭不免一笑,“世上黑衣人千千万,这有何惊奇的?”
“不!他见的那个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我感觉那个黑衣人身形很像那个……”赵登风瞥向欧阳北战,声音压到最低,头朝沈昭伸了伸,“很像澹台何琴!”说完这个名字,他直接打了个哆嗦。
澹台何琴?
听到此,沈昭陡然警惕起来,她蓦然睁眼,追问道:“澹台何琴?你确定?他不是死了吗?”
赵登风经这般问,又有些不确定,他皱眉道:“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平时就爱观察人。那夜我虽站得远,可还是能明显感觉到那个黑衣人很像澹台何琴。”
“澹台何琴失踪多年,你怎这般确定?”
“沈姑娘,你也说了,澹台何琴只是失踪了。当年澹台何琴何等风光,那风采我依旧记得。那个黑衣人的气质身形,真是太像澹台何琴了。”赵登风便说便手头比划着,“那个人手指细长细长的,比女子的柔荑细手更修长些,且又不似那般柔软,而整个人高挺僵直,并非是女子凹凸窈窕的身形。如此风马牛不相及,在我记忆里也就见过澹台何琴有这个特征。”
沈昭乜眼看了眼欧阳北战,若是赵登风所言不假,那欧阳北战就是澹台何琴的人!
沈昭不禁打趣道:“赵宗主,怎么连澹台何琴手指长什么样子都记得?”
赵登风没有注意到沈昭的打趣,神色迷茫,还在回忆着,他又道:“我说了那个多总结一下就是那夜的黑衣人不男不女的,这么一来我就更加确定是澹台何琴了。”
“怎么说?”
“那日虽站得远,奈何月色皞然。他那个兰花指我看的很清楚,赶巧,那澹台何琴正好是个阉人,当年我曾不止一次见到他随意间拈出来的兰花指,当时我虽然崇拜他,可心下却还是因此嘲笑过他的。”
“哦?什么样的兰花指?”
赵登风伸手,比试两三次,才确定下来。他朝着外头伸了伸拈花的手,沈昭侧头下睨便能看到。
那个兰花指不是很明显,却有明显的媚意在里边。
沈昭看了半会,将这个兰花指记在了心里。
赵登风支持不住,便收手,揉着酸累的手腕,“沈姑娘,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你继续说。”
“再就没什么了。”
赵登风听出沈昭言语间的冷漠,便识趣地没再多言。
沈昭有些头大,一个昊先生已经够麻烦了。如今,澹台何琴也是这般藏头露尾,虽说沈昭对这个人有好感,可是一直躲在暗处,总归令人十分不适。
良久,赵登风见沈昭一直不说话,便小心翼翼地说:“沈姑娘,那个我就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你可千万别赶我走哦!”
“无事的,赵宗主好好待着。在这里没人会赶你走,只要你不作妖。”
沈昭一跃至地面,迈步走进林子。
赵登风嬉笑着朝沈昭的背影挥挥手,“我自然会恪守本分的。”
沈昭一路赶往湖心亭,欧阳北战的底细是时候要查一下了!
来到湖心亭,沈昭本以为会扑空,未曾想不染在。她到时,不染正翘腿坐在椅子上,闭眼吃了瓜子哼着歌。
“几日不见,你好生清闲。”
闻言,不染陡然坐起,则了几颗瓜子,朝沈昭伸手,“我这哪里是清闲,分明是忙里偷闲,这不再过一个时辰我又得奔赴天涯海角了!”他随手端起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沈姑娘,你可得好好说说他,我虽是个老实孩子,可也经不起他这般压榨。”
“我只要想你你面对苏砚时的怂态,便觉得世界恍惚,竟是这般不切实际,不知这才是你最真实的样子。”沈昭看着不染手里的茶盏,冷声打趣道:“你这般随意喝这里的茶,若是苏砚知道了,你还能有几日的时光了?”
不染赶忙将茶盏归于原位,似是丢掉了烫手的山芋,手指还不忘在衣袖上搓了搓,他仔细盯对与原来位置无误后,才舔着脸道:“沈姑娘,这件事可不可以不告诉阁主?”
沈昭坐下,她抬眸看着不染,浅浅一笑,“不染,苏砚是老狐狸,你便是小狐狸,你我相识并非一两日,就别再给我演纯情奶狗的戏码了!”
不染愣了一瞬,许是从未有人会直接将这话说出来,一时间给他整不会了,然而眨眼间他便换上了另一副神态,虽说是同一张脸,可给人的感觉完全是不一样的。
单纯憨厚……成熟阴鹜……
“沈姑娘,你这人真不会和人说话。”不染伸了个懒腰,“说罢,找我有何事?”
“我想要知道欧阳北战的底细,包括在加入栖皇山之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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