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今夜竟杀我这么多同门,此仇不共戴天!”
说罢,君子兰朝前欲掠去,君辞盈将他拦下。
“子兰,冷静,沈昭身怀神魔剑气,就算我们人多,也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弟子们的仇就这么算了?”君子兰怒火难消。
“仇不能不报,只是时机未到。”
收到君辞盈肯定的眼神,君子兰才不情愿地收了剑。
君辞盈看向那个方向,那道身影已经消失了,君辞盈对身后众人道:“此仇我潇洙里绝对会报,只是不在今日!都回去,明日便随我上南华宗!”
“是!”
君挟仙全程一句话都没说,他是最后一个走的,临了他看了眼左侧方向,眸子晦杂。
同一个夜晚,西南边陲汇花谷、登州南华宗一夜之间伤亡颇重。
水云阁虽有伤亡,可也仅有十几人。
圣心府那边却仅有两位在外办事的外门弟子遇害。
汇花谷谷中祭坛上摆着五十几具尸体,活着的族人都围在祭坛下,三三五五抱作一团,恐慌的气氛令他们不敢多言。
应该走震惊之余愤怒也难掩,“神魔剑气不愧是神的力量,眨眼间便杀我这么多族人。”
“那师父觉得会是沈昭吗?”应纯然面色凝重,虽然昨日真真切切看到了同沈昭极为相似的脸,可她心如明镜,昨夜杀人者并非是沈昭。但她也知道这次沈昭或许真的要面临一场万人讨伐,不亚于当年仙道对澹台何琴的挞伐。
应该走摇摇头,肯定道:“不是她!”
应纯然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躬身道:“师父,神魔剑气杀人之事绝不仅发生在我汇花谷,谷中之事便有劳师父了,我必须得去一趟南华宗。”
应该走甩袖,劲风吹得地下的人一个哆嗦,她道:“去吧!好好查清楚,贼人心思之歹毒可见一斑,我汇花谷族人不可死的不明不白!”
“嗯。”
怵然,应该走睁眼,她抬手便接住了一道黄色光贴。
应纯然惊道:“圣昀贴。”
应该走端详许久也不认得此物,应纯然解释道:“这是宗政衢发来的帖子。”
应该走长袖一挥,圣昀贴黄光一绽,卷轴在空中展开。
其上金色的字再明显不过。
五大宗一夜之间遭神魔剑气重创,请应谷主速来南华宗议事。
应纯然道:“果真如我所料。”
“去吧!定要查清,不仅为我族人报仇,也要还那傻姑娘一个清白。”
“嗯。”
水云阁莲花开得烂漫,初晨水雾弥漫,粉白的莲花上却沾了点点血迹。
中间木质的地板上躺着十几具尸体,顾明,脸色凝重,沉声道:“所有被杀的弟子都在这里了。”
“到底是谁干的?”
“还能是谁?我大哥他们可不都被神魔剑气所杀么!”顾花花抱着其中一具尸体,痛哭流涕道:“这世上除了沈昭外,谁还有神魔剑气?我大哥他们可不就是被她所杀!”
“顾花花,我知你大哥被杀,你很难受。如今这情况我们都不想看到,不过,一切还是等查清再说,不能只因是神魔剑气便确定是沈姑娘杀的人。”
顾言出声,温言安慰着。
“呸!”顾花花横眉狞视着顾言,质问道:“顾言,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相信沈昭!你莫非忘了,你姓顾而非沈?”
“顾言,你之前相信沈昭便也罢了,如今十几个水云阁弟子皆死于她手,你怎还相信她?”顾明不满地瞥了眼顾言,埋怨道。
顾言无奈,依旧解释着,“可是,没有人亲眼见到是沈姑娘杀的不是?”
顾花花言辞激烈,说道:“谁说无人见到,顾翎羽还活着,他是这些人里唯一的幸存者,他定然是见到了。真实如何,等顾翎羽醒来一问便知。”
顾言看着身旁的水云阁弟子,个个都投来眦睚之色,他低头并未再说什么。
很快,顾长风穿过长榭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顾枕诗。
两人面色也不怎么好,弟子们见到顾长风,纷纷行礼,唤道:“阁主。”
顾长风看着地上的尸体,攒眉蹙额,问道:“还有其他弟子吗?”
顾明道:“所有被害弟子都在这里了。”
“既然找到了,都厚葬吧!”
“是。”
顾花花却道:“宗主,沈昭杀了我水云阁这么多弟子,您难道就不管管吗?”
顾长风没有说话,顾枕诗见状安慰道:“花花,你放心,这件事我们自会查清真相。”
“还有什么可查的?”顾花花蹲身,抱着她大哥的尸体恸哭道:“我大哥他们死在神魔剑气之下,除了沈昭还能有谁?”
“宗主,翎羽师弟醒了。”一人风风火火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宗主,翎羽他醒了。”
顾长风走后,顾枕诗对众人说道:“翎羽是唯一目睹昨日行凶者的人,既然他醒了,大家不妨都去看看。”
顾明道:“若真是沈昭,那我水云阁定与她势不两立。可若不是,也不能冤枉她。”
“是这个理,大家都去看看吧。”
“我不相信是沈昭。”
“我也不信,是与不是也只有问问翎羽师兄了。”
“……”
待所有人离开后,顾枕诗一拉咋拉住顾言的手腕,道:“顾言,我知道沈昭救过你,其实我也相信她,她并非那样的人。但是如今阁中已有不少弟子对她颇有怨词,这个时候你得明哲保身不是?”
顾言低着头,委屈道:“可是我相信沈姑娘,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只能替她说说话。若是任由世人对沈姑娘指指点点,那岂非对的都成错的了?我就想为她做点什么,如此也问心无愧。”
顾枕诗手在顾言肩头拍了下,便说道:“顾言,沈昭是沈昭,你是你。你是我多年的玩伴,我只是想劝你,仔细斟酌,权衡利弊,莫要因此坏了自身。换个角度想,经此一役,沈昭已成仙道公敌,这个时候你说一句好话非但石沉大海不说,反而还会害了你自身。你只需不诋毁她即可,可莫要因此为自己惹上祸端。”
“可若人人都对真相避而不谈,那是非曲直便没了定论。造谣者跋扈自恣,仗义者剪口莫言。小姐,我知你是为我好,可我心中的世道黑白分明,绝非混淆是非之道。”顾言躬身对顾枕诗行了个礼,苦笑道:“小姐,你也知道我这人就倔强。”
“哎!”顾枕诗瞥了眼地上的尸体,对着沉默的顾言说道:“你既有你的想法,那自然甚好。”
随后她又默了一瞬,说道:“你负责厚葬他们。”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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