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重,不晓得有些心思不正的刁奴怕惹主子不高兴就干脆装聋作瞎,以为不做便无错,想来今日便是如此。”
“赵尚书所言也不无道理。”苏天乙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的确有引着主子学坏的下人,也有助纣为虐的恶仆。
如此说来,今日竟是巧了。他们几人分别从自家带出门的仆从竟是如出一辙的刁奴恶仆?还真应了那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
“啊……这……”赵尚书一时无言以对。
苏天乙却并未就此打住:“以苏某的家世来说,自称一句世代簪缨应当不为过吧。
但家中长辈自苏某年幼时便言传身教,事有可为,有不可为,有决不能为。
苏家无论主仆,一旦犯错定然要承担相应的惩罚。
世人皆知苏某好颜色,府中俊美少年不知凡几。
可但凡进了我苏家大门的,哪一人不是心甘情愿?看上了便要强取豪夺,苏家的宅院便是再大只怕也装不下。
醉酒便是理由?想当年外祖母每月不知酩酊大醉多少回,也没见她老人家哪一次做下今日这等事。
主人醉了酒自有家仆谨慎看顾,能时常带在身边的,必是行事妥当深得主家信任的。再不济也得是个懂事又有眼色的,能及时处理烂摊子,总之不该在一旁火上浇油。
存了歹心的一经发现就应当立即处罚然后逐出府去,哪还会留在身边任其坑害子孙?
所以说,这几家不止是治家不严,连所用家仆的好坏都认不清,这样的糊涂虫又怎能辅佐好陛下处理好朝政?
赵尚书您说是也不是?”
苏天乙就是在咄咄逼人。
赵尚书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能后悔没事乱做什么和事老,结果反而令自己下不来台。
无奈之下只好以眼神向杜相求助。
杜相以目光示意他安心,随后上前一步,行礼道:“臣启陛下,此事确应从重处罚。
宝成郡主乃是陛下亲自册封的,关乎皇家天威,且又是朝廷命官,代表我大顺官员的体面。无论怎么说,都绝不容亵渎冒犯。
我朝历来法度严明,从上至下无不敬畏遵从。以身试法者,绝不容姑息。”
苏天乙听得直挑眉。
杜相与她是老对头了。他这番话任谁听来都会觉得是在为她着想,可苏天乙却明白这老狐狸必是另有打算。
杜相不愧为皇帝宠臣。一番话说到了皇帝心坎里。言辞侮辱苏天乙,就是没把他亲封的郡主放在眼里,也就等同于冒犯了他这个皇帝。这群不开眼的小兔崽子,决不能轻饶!
“杜爱卿言之有理。”皇帝悠悠应道,“依爱卿之见,此事应当如何处置?”
“臣以为,对犯法者必依律严惩。
今日之事,杖责、下狱皆有法可依。”杜相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但罪不连坐,无辜者亦不应被牵连其中。
宋国公等身为几人的长辈亲族,家中子孙众多,平日忙于公务,难免疏于管教,虽有失察之责,却未有违律之举。故而,申斥、罚俸足矣。”
苏天乙淡淡一笑,果然,杜相是不会让她就这么把宋国公几人一并清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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