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地撇撇嘴:“虽然不是因为那封信,但确实也是被逼无奈啊。”
“哦?什么人这么有本事,竟能逼得你宝成郡主非嫁人不可?”皇帝的语气不无揶揄。
“陛下,今日在殿上,臣提出此事后,您也都瞧见了。
杜相表明态度一切听您吩咐后,他那一党可没一个说话的。
站在臣这边的估计太过震惊,加上不明白臣的意图,也没有出声。
您可别糊弄臣说您不知道那几个站出来反对的都是谁的人。”
“看来,他们几人是对你势在必得了。”皇帝的语调不辨喜怒,但苏天乙确定他生气了。
很好,这正是她要的效果。
接着,苏天乙根据自己对皇帝的了解,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下一步。
“陛下,刘御史是九皇子那边的。臣看到他在站出来之前,曾与九皇子有目光接触。
陈大学士则是十二皇子的人。
后来的郑御史追随的是十五皇子。
而曹尚书反对,乃是十三皇子授意。”
站在高处,虽然一举一动都分外引人瞩目,但同样的,也比站在人群中看得更加清楚,甚至可以说是一目了然,尽收眼底。
“以你的性子,哪会因为他们是皇子就怕了?”皇帝不信几位皇子的追求就能逼得苏天乙只想尽快嫁人。
苏天乙叹了口气:“陛下,去岁九皇子妃忽然‘病逝’,您就没起过疑吗?”
“你这是在当着朕的面揭发朕的儿子谋害了他的元妃吗?”皇帝一记眼风扫了过来。
苏天乙缩了缩脖子,虽然并不害怕,但总要给皇帝几分面子:“九皇子妃确实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九皇子自是不曾谋害过她,至多不过是并未全力救治罢了。”
“这消息你是从何处得知的?”皇帝了解苏天乙,深知她不会在这样的大事上乱说。
“九皇子曾因九皇子妃的病情向宫中借过一名御医。此人不敢违抗皇子,却也留了个心眼儿,把每日里皇子妃的脉案、病情以及真实的用药情况都悄悄记录了下来。
九皇子妃故去后,九皇子并没有为难这位御医。
直到数月前,御医发现似乎有人在监视他。不管是在太医署还是回到家中,总觉得像是被人盯着。
他惶恐不安了半个多月,最终托人找上了臣的门客寻求庇护。
在臣承诺会保证他和家人的安全后,御医便将此事的始末和盘托出,并交出了他偷偷留存的证据。”
苏天乙顿了顿,还是选择在皇帝面前将此事大而化小。毕竟就算皇帝亲眼见了儿子杀了儿媳,也不可能下令斩了自己儿子不是。
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得多天真的人才会相信。
无论是大顺朝,还是人人平等的现代社会,总有些权钱在手的“上层人士”能享有特权。
“九皇子妃病入膏肓,御医也证实了便是再尽力救治也不过是多拖延些时日罢了。”
很多事点到为止就够了,皇帝心里自然清楚。但皇帝不会说,她苏天乙更不能说。否则第一个遭殃的便是那御医一家子。
“那脉案如今何在?”果然,皇帝根本不在乎他儿子做了什么,只在乎那关键证据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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