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之人带去了外地,已经成了家,从此便是别人家的人了。
如此一来,事情也就过去了。
他打算得挺好,可还没来得及实施,没想到赵德发竟然因为寻女心切,甚至不顾越级上告要被重打二十大板的警示,愣是将此事捅到了京兆府。
他更没想到的是,当天审案的不止京兆尹,还有苏天乙这个协理官,这一下子,事情彻底闹大了。
结果他一个小小的七品知县,竟劳动京兆尹和当朝郡主联合起来设计捉拿他,他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他们按人头给你多少银子?怎么给?什么时候给?一共给了几次?”京兆尹接连发问。
“回府尹大人,每个女子下官能得银十两,都是他们事成之后送来县衙,一共给了……六七回”永安县令如实作答。
“十两银子就能令你放任他们坑害一个女子的一生?你这父母官是如何做的?
若是你自己的女儿你也会这样任她被人带走祸害吗?”京兆尹怒道,“他们之所以能在各个村子成事,是否因为你在村子里买通了村民作为内应?
你与他们之间如何联络?可有特定的暗号标记之类?
若这些人行事不顺又该如何通知于你,好叫你去帮着处理善后?你可曾派手下特意为他们掩盖踪迹?”
“这……”京兆尹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永安县令又有了一丝犹豫。
京兆尹一拍惊堂木,怒目而视,厉声道:“还不速速从实招来!”
永安县令原本就不是个胆大的,被苏天乙和京兆尹连着吓唬,一口气把什么都说了。
京兆府的人很顺利地找到了人贩子的藏身之处。他们起初还想反抗,想以身后的势力压制对方,没想到对面直接亮出了苏天乙这个靠山。
几人得知后,当即放弃了抵抗,乖乖交代了一切,领着他们找到了被带回来的女子。
万幸的是,妓院一直在囤积居奇,准备将这些少女调教成清倌,以此好好挣上一笔,因此楼里来了许多“新鲜货”的消息虽然早早就放出去了,却把竞拍的日子定在了半个月之后。
苏天乙觉得,这家妓院的经营者倒是挺有头脑的,十分注重宣传,并且懂得饥饿营销的道理。只不过很可惜,干的是缺德事,终究不能长久。
将被困的女子们营救出来以后,苏天乙他们又顺藤摸瓜揪出了妓院背后撑腰的“朝廷大员”——国子监的几名学录和助教,其实就是负责教授一些不太重要的课业以及协助博士教学的学官。
官职不高,职权不大。
严格来说,国子监并不是个清水衙门。
全国最高等学府,能进入其中的学子们,不是世家子就是竟各州、府、县推举出来的出类拔萃的生员。因此,国子监并不缺孝敬。
只不过,这几人的位子不高,也不是什么顶重要的,因此除了薪俸,很少再有别的进项。
几人年纪都不小了,皆上有老下有小,身后一大家子人要养活。
过日子须得精打细算,这儿省一点,那儿紧一些。
养家糊口倒也是够了,可再多,便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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