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无据的就随意将这样的罪名扣在当朝郡主身上,这后果可不是你承担得起的。”
“看不出来你还是条忠心的好狗,她究竟许了你什么好处,能叫你这般心甘情愿地为她卖命?该不会是她答应将你收作面首了吧?”顾义璋仍在激怒范骁。
“顾!义!璋!”范骁咬着牙,一字一字地叫着顾义璋的名字,“我警告你,别再招惹我,不然,说不定你就是下一个陆霆!”
“我倒宁可与子路一样,也好过做你这种狼心狗肺之徒。
说不准你此刻心里正想着该如何去爬咏安郡主那老女人的床呢。
不过你们一个是不要脸的荡妇,一个是无耻之徒,倒还真是般配呢。”顾义璋的言词前所未有的恶毒。
范骁终于被激怒了,大吼一声便扑了上去。
二人扭打在一起,两个都是读书人,在打架方面皆是外行,也没什么招数可言。
就是死拽着对方不松手,瞅准机会再狠狠给上一下。
待外头的人听见动静进来将人拉开的时候,二人早已狼狈不堪。
一个左眼乌青,一个嘴角肿起,面上都挂了彩,发髻也都乱了,身上的衣裳更是被对方撕扯的这儿破一个口子,那儿掉了半截袖子,简直惨不忍睹。
便是这样,嘴上依旧不曾消停。
范骁道:“顾义璋,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我范骁与你恩断义绝、势不两立!”
顾义璋道:“谁要与你这样的宵小之辈有牵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若不是同样身在这国子监,真想与你死生不复相见!”
旁边的人皆是一脸懵。明明曾是那么要好的同乡挚友,如今瞧着竟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有好奇的来打听,二人却出奇一致的三缄其口,什么也不肯说。
事情到了这里原本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可令顾义璋始料未及的是,江州府的顾家不知怎么得了消息,特意托人传了信,严令他不许再掺和进陆霆的事情当中。
命他从此与其断绝一切联系,只管自己好好读书,为将来谋个好前程才是要紧。
顾义璋读完了信,难免开始思索,家里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陆霆被赶出国子监,这一点是瞒不住的。
可具体发生的事,却并没有传开,别说江州府不知道,便是这国子监之中,真正知晓内情之人也没几个。必是有人刻意传到顾家的。
这无疑是明晃晃的警告。
只是目的是什么呢?怕他一个势单力薄、无足轻重的贡生会掀起多大的浪?
顾义璋觉得不大可能。
他所能想到的可能做出此事的无非三拨人。
咏安郡主的人、国子监何司业他们,以及范骁。
咏安郡主授意手下人做这件事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她那样高高在上的权贵,说不定都不知道他顾义璋是圆是方,又怎会将他放在眼里视为威胁?
她若是想要将他如何,简直比碾死只蚂蚁难不了多少。
再说国子监的那些师长,便是顾义璋为陆霆正了名,也影响不到他们什么。
国子监屹立不倒千百年了,哪里是能被人轻易撼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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