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侧击,刘家贵坐立不安,精神防线开始崩溃。
“我们真的是做生意,我和张二苟是同乡,没有干什么嘛?”刘家贵依然想狡辩。
他心想,张二苟不会那么快就交待的,交待岀来牢底坐穿,吃饭的家伙都难保。
陪审员察言观色,厉声说:
“你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意思吗?你自己说出来跟我们告诉你性质是不一样的!”
“我……我……”刘家贵欲言又止。
“我劝你老实交代,你的罪行自己清楚,不要耽误时间。”
刘家贵沉默不语。陪审员问:
“李姐是你什么人?她现在哪里?”
“什么李姐?我不认识。”刘家贵装糊涂。
“混蛋!”
马小涛一拍桌子,骇得刘家贵周身发抖,厉声喝道: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死心眼儿,那我告诉你吧!”
“等一等!能否给我支烟吗?”
马小涛让旁边随审员递给他一支烟,帮他点燃。
刘家贵贪婪地吸着,巴不得把烟屁股都吸进肚子里,他擦擦额头上的汗珠,耷拉下脑袋……
经过几天几夜的斗智斗勇,在强大的政策攻势面前,刘家贵的防线终于崩溃。
他不但承认这次拐卖妇女和儿童的事实,为了抢立功表现,还详细交待他们一伙以李小敏为首的犯罪团伙,盘踞在京津。
他们利用进京打工人员求职急于求职的心理,警惕性差的薄弱特点,长期以来有组织、有预谋、有计划地拐卖妇女和儿童的罪行。
曹光俊和几位陪审员相视一笑,刘家贵坦白说:
“我们从家乡来到津京,听说是捞金的好地方,大家抱着梦想而来。
刚来的时候,有些做水果蔬菜生意,有的依靠捡垃圾为生,有的在工厂上班,各行各业都有。
后来发现有些女孩子刚从农村来,憨厚老实,特别容易上当受骗,带出去转手就卖掉就来钱。
当时李小敏也是被他们骗进来的,但她胆大心细,从买主家偷偷跑出来,自发组织干起这门生意。”
曹光俊忍不住问:
“你们谁是领头的?”
“大家都是家乡人,也没有明确哪个是头,但公认的是李姐还有几个年龄较大的,他们干的时间较长,经验老道,大家都不自觉听他们的。”
“他们分别是谁?叫什么名字?说详细一点。”
“李姐叫李小敏,她是我们团伙中唯一的女性。还有刘华年、刘华平和罗小明等。
我们负责供应货源,就是专门骗女孩子和小孩子,小孩子年龄最大的不超过6岁,因为年龄大了懂事怕出问题。”
“你们把妇女和儿童带来交给谁?”
“在山西地方接头人是黎家友和陈小彬等人。”
“这个黎家友和陈小彬他们是哪个村的?”
“他们俩是同乡,住在刘家镇大湾沟村。”
“你们是怎么接上头的?”
“他们都是老搭档,至于怎么接上头的我就不清楚,我们的任务是负责送货和押运,别的管不着。”
刘家贵说到这里,如释重负,他知道早晚会落到这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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