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如果老天爷发怒不支持他,也许会让他破产。
谢天谢地,到了晚上,暴雨总算停了。
东跳央鸡开心急了,天不灭我,助我发财。
当然,龙一也开始打算盘了,他要把东跳央鸡玩的死去活来,生不如死。
雨停了后,东跳央鸡花高价四处托人求情把铁路抢通,准备把装满整车皮沙丁鱼拉出去。
等他把车接回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更让他糟心的事,刚要发车时天又下起暴雨。
而且天公不作美,好像故意跟他作对似的,地壳又发生剧烈运动,很多地方发生坍塌,出现猛烈泥石流,又把铁路淹埋。
交通瘫痪阻塞,列车根本发不出去。
东跳央鸡差点快要疯了,他冲着老天气急败坏地骂道
“你他妈的老天爷怎么跟我过不去啊,你让我把货拉出去在下吧,下个八天八夜都行。”
但骂归骂,老天爷也不会领他的情,仍然哗啦哗啦地下个不停。
他又跪在神像前,哀求道:
“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赶快把雨停下来吧,我赚到大钱-定给你重塑金身。”
神像睁着两对铜铃眼看着他,对他的话置之不理。
气得东跳央鸡捶胸顿足,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在屋里团团转。
你想想呵,他在冰库里上百万吨沙丁鱼,都是花高价租的人家仓库,租一天一个冰库是多少钱,而几十个冰库,他连想都不敢想。
再说,在冰库里冰冻的沙丁鱼,时间长了会变色变味,越来越不新鲜,自然卖出去的价格会越来越低。
此时,东跳央鸡高兴不起来了。
租人家仓库要钱,火车皮制冷设备要钱,渔民工资要钱,签订合同违约要赔钱……
总之,什么鬼都会跟他要钱,钱钱钱钱,命相连,东跳央鸡脑袋快要爆炸了。
也就是两天时间,东跳央鸡眼睁睁亏损好几百万,如果持续放下去……
东跳央鸡头发瞬间白了头。
大清早走到办公室里,透过办公室里的玻璃看到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头发全白了。
然而,不管他怎样祈福,雨一直下个不停,持续三天三夜,也折磨他三天三夜。
觉没睡好,饭没吃好,客户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催。
当他看到桌子上响起的电话声,如芒刺骨,也没有以前那么激情,甚至有些心灰意冷。
他大体核算一下,仅两天时间,亏损起码有700多万。
七百多万元啊,眼看到手的钱打水漂,希望犹如肥皂泡,一个个在他面前炸裂了。
炸得他心碎,如果沙丁鱼再调不出去,持续放几天,估计短裤衩也会亏掉,变成一毛不拨净人一个。
然而,暴雨根本不领他的情,一直下个不停,好像看他笑话似的。
东跳央鸡唉声叹气,心灰意冷了。
而在他隔望壁房间里,龙女把耳朵紧贴在墙壁上。
她现在是半人半妖,能清楚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声音和响动。
她发现东跳央鸡坐卧不安,好像热窝上的蚂蚁,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
不由打个寒颤,对身边的龙一说:
“天神大人,我觉得……你的良心大大滴坏,简直是……恶魔。”
龙一听到龙女的话,不以为然地说:
“你如此说我就不爱听啦。”
龙女说:
“你是仁慈的天神,不可能见死不救吧。”
龙一无奈地摊摊双手说:
“老天爷要下雨,我也无能为力,只能怪他运气不好。”
“天神大人,你应该要帮帮他,我知道你跟东跳央鸡是寃家对头,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啊。”
龙一感到很无奈:
“东跳央鸡没有加入我的组织,也不是自立王信徒,自然就跟我们没有多大关系啊。”
“不看僧面看佛面,东跳央鸡好歹也是我长辈,我不能眼睁睁看到他亏损一塌糊涂,良心过不去。”龙女开始哀求。
“我又不是神仙,是他自己得罪老天爷惹来的麻烦。”
“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的,良心大大滴坏。”
“唉,你叫我咋个说呢。”龙一满脸的无奈。
“是你……是你这个外地来的妖孽搞的鬼,仁慈的天神,残暴的东方巨龙。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对我可是个福星,整治东跳央鸡是应该的,让他长长记性。”
龙女说到这里,陡然觉得心里特别舒畅,轻松许多。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感觉有从未有过的快感,因为鬼神帮她做了一件自己不敢做的事,简直真是太棒了。
她恨东跳央鸡,骨子里恨他淌血,巴不得他把自己全部亏进去,这个认钱不认人的吝啬鬼,今天遭到报应。
她佩服天神大人的胆识,足智多谋,神机妙算,轻松把对手拿下。
然而,东跳央鸡还蒙在鼓里,总觉得是自己运气不好,老天爷跟他没有好脸色看,让自己有灭顶之灾。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当他焦头烂额的时候,龙一正看他洋相呢。
东跳央鸡破产无疑,肯定会变成穷光蛋,让他溜回老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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