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入十一月,天彻底冷了下来。
宋希还有不到三吨煤,去年冬天也才用了两吨多,今年冬天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也该准备着了。想了想,宋希又买了一吨。玻璃温室要比塑料大棚暖和许多,应该用不了多少煤,但还是有备无患的好。去年冬天好些人家备下的煤不够,只烧柴火又不够暖,可遭了大罪了。
今年的煤价比去年冬天最贵的时候还要贵上一些,宋希就有些犯愁了。地里赚不来钱,煤又这么贵,可千万别逼得人去山里砍柴才好。破坏环境不说,人也不安全,谁知道山里有没藏着什么危险的野兽啊!春天的狼群且不提,野猪也是能要人命的。
天冷了下来,宋希的玻璃温室也热闹起来了,都是惯常吃的蔬菜,一样一畦,只有西红柿最多,足足种了三个菜畦。
不管今年收成如何,地里是空下来了。站在野外一眼看过去地上只有衰败的枯草,路边的树叶子全都落光了,显得高处树枝上的鸟窝越发突兀。
十一月,初冬的天气,干冷干冷的,西北风呼呼地刮着,吹在脸上跟小刀子似的,生疼生疼。今年的冬天仍旧无法让人乐观。
宋希给维克多洗了澡,终于长好的毛吹得蓬蓬松松的,晚上就把肥狗抱了一起睡。
自从爬上坏医生的床,维克多自己顿时就金贵起来了。轻易不出屋门,不得不出去一趟回来以后也会追着宋希让人给擦爪子,卫生保持得可好了。
到了十二月,仍旧干冷干冷的,一片雪花都没下过。
村里人都有些着急。一年不见下雨,冬天如果再不下雪,只怕明年会更缺水。
宋希拿了一麻袋兔子皮去了李奇家。李奇家的地紧挨着宋希的,家中只有两口人,夫妻两个都五十开外了,无儿无女。李奇有三个兄弟,关系都不是很好,平时来往也不多,家中很是清静。
“叔,我有个事得请你帮忙,今年攒了些皮子,我收拾不好,都说咱村里硝皮子叔的手艺可是独一份。”宋希说,“都需要什么我也不懂,我拿了几块钱,缺什么还得叔你自己看着买。不够再跟我说,有多的就给叔打酒了。”
老两口都推辞着不接钱。今年浇水就沾了大光了,收拾几块皮子罢了,拿人家孩子那么多钱做什么!
宋希到底还是给留了八百块钱。老头老太太人都不错,地挨着,下地碰上的时候经常会手把手的教宋希做活,宋希还吃过好几回老太太做的野菜馅包子。
八百块钱不多,两个俭省惯了的老人却是可以好好过上一个年的,最起码可以多买一些煤,过一个暖和一些的冬天。
回了家,宋希抱着小多坐在门口看着外面发呆。整个村子都不好过,他却只能干看着无能为力。村子不大,人也不多,不过七八百口。这七八百口都是什么人呢?看着他长大的,和他一起长大的,他看着长大的。他可以给人抓药送药酒,可以给村子打井,可村民最缺的东西,他给不了,也不能给。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家家在这样的年景下苦苦煎熬。
这时,大门外车响了,还不止一辆。
宋希坐着没动,从窗子直接看过去,打头还是那辆眼熟的军卡,后面应该还有一辆。
沈越跳下车撒腿就往宋希家院子里跑,一边跑一边喊:“男神,男神,我来了,快来揍我呀!”
宋希:“……”谁把这逗比放出来的!
“全体都有!”穆允峥一声令下。
沈越前冲的脚步戛然而止,一百八十度转弯冲回去,排在队尾跟人一起站军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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