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导连忙起身:“好好……辛苦穆老师了,早知道云老师这么不能喝酒,咱们就改橙汁了。”
大家看着三人朝早有司机等着的商务车方向走去,有人回过神说:“哎,刚才云老师说的那个,我得折手指,小时候可没有熬过夜。”
“我也是……喝一杯……”
“来来来……一起。”
江阳盯着云容容几人离去的身影,最后才慢慢转过身,将桌上的整杯啤酒一饮而尽。
有一直关注江阳的女同事伺机打趣:“别伤感了江工,不是你不好,你是来晚了,人家两人一看就是旧识,连酒量都一清二楚。”
打趣归打趣,江阳这人平时从不与人抬杠,一般这种时候,都是一笑而过,不会再争论一二。
没想到这次,他居然破天荒的回了一句:“只有排队买包子,才论先来后到。”
商务车停在云容容公寓地下车库。
车门打开,坐在副驾驶的东子率先下车,打开后面车门,五大三粗的就要去背醉成一滩的云容容,可还没等他抬起云容容的胳膊,便感到头顶一阵凉意,抬眼间看到自己老板的眼睛仿佛在黑夜里闪着凶狠的光。
他立马悟了,麻溜把胳膊放回去,虚虚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瞧我这眼力见儿,庭哥您请,请问您是要公主背?还是要公主抱?我帮您调整姿势?”
穆在庭只觉得自己的后槽牙嘎嘎作响。
云容容喝多了,什么时候轮到这个小子去背了?
本来就应该自己送她上去的,好了,他现在给整这一死出,他要是去抱去背反而弄得像趁别人醉酒占便宜似的。
再看看司机憋着笑,时不时从后视镜里偷瞄。
他挥挥手,最后说:“一起架上去吧。”
最后,东子和穆在庭一人抓着一只胳膊,拖着云容容进了电梯……
十分钟后,只有东子自己下来了。
司机点点头,欧了,明白了。
云容容虽然酒量浅,但酒品很好,喝醉了不哭不闹不吐,就是倒头睡觉。
此时她喝了蜂蜜水,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呼吸均匀,粉扑扑的脸蛋儿像婴儿一样。
穆在庭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借着昏暗轻柔的夜灯,小心地把她额前凌乱的碎发整理好。
认识她时,她便是不可一世,无法无天的玄学高手了。
她总是一副轻松肆意的样子,仿佛那些知识,那些神通,是她与生俱来的一样,他从未想过为了那些,她要付出些什么?
她从没提起过的父母,她从没提起过的童年,小小的她又经历了什么呢?
思及至此,穆在庭心中再次涌起那股久违的酸涩感。
他的手指在她的发间反复摩挲不愿离去,随后他缓缓探身,滚动着喉结,唇朝着她的额头印去,却在最后戛然停止改变了方向,最终浅浅落在了她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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