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玦想到自己女儿那几年受过的苦,一时心塞,再也说不下去了,扔下穆教授和李婉柔,揉着太阳穴兀自离开。
被留在原地的老两口突然被告知了这些他们不曾知晓的真相,一时不知如何自处。
云容容将身形隐在回廊之后,鼻子酸酸的,眼眶微红。
她从来不哭的。
当初爸爸离家,她没哭。
严寒酷暑练功,她没哭。
昏迷她没哭。
濒死一战,她没哭。
甚至面对与穆在庭诀别的时候,她都没哭。
可这会儿,听得云玦一声声“我的女儿”,却红了眼眶。
仿佛小时候委屈的眼泪,憋了二十几年之后,才终于哭了出来。
云容容擦擦眼角,做了几个深呼吸,佯做什么都没发生回到宴会现场。
婚宴结束,云玦带着云若谷,师傅,齐耀和小禹回海山。
临别前,他还是那副笨嘴拙舌的样子,看着云容容想说几句关切的话,却不知怎么开口,在他挠着脑袋,沮丧拉开车门之际,云容容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爸,路上开车小心。”
云玦手上的动作霎时顿住,难以置信的转过身,他已经记不清云容容有多久没叫过自己“爸”了。
带着满眼的欣慰和惊喜,云玦点点头,重重的回应:“哎!”
云若谷见状一巴掌拍在云玦后脑勺:“闺女不跟你说话,你在家唠唠叨叨长吁短叹,现在闺女跟你说话了,你就憋出一个哎字!”
自己这把年纪怎么还是要被老爸教育?虽然心里不满,云玦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拉开后车门:“您老还是赶紧上车吧。”
云若谷嘴上说的凶,可眼里却是藏不住的欣慰,他最后的心愿就是希望这父女俩能消除隔阂,重新连接亲情。
先一步上车的滇边游僧同样咧着豁了一颗门牙的嘴,欣慰点点头。
婚礼结束后,穆在庭送穆教授和李婉柔回家。
穆教授一进门便心事重重的进了书房,李婉柔知道他是因为婚礼上云玦那番话。
同样为人父母,当对方父亲说出那样一番话,她内心感触还是挺大的,尽管有愧疚,但想比起来,她还是更害怕穆在庭要是知道真相,她这个妈该以什么脸来面对自己儿子。
于是,从厨房端糖水出来给穆在庭时,李婉柔小心试探:“儿子,我觉得……咱们家跟云家的家庭背景相差太大了,而且云小姐看起来也挺强势,你还年轻,不明白过日子还是要找脾性温柔的女人才能长久。”
穆在庭端着糖水才喝了一口,听见他妈的话,差点呛到:“妈,您该不会是想说您反对我跟容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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