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大男子主义倾向的。刚才他心中被他强压着的一股无名邪火,现在借机发泄了出来。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苏娜试图向他解释。
他挥手打断她,没好气的道:“什么不是,你就是!”
苏娜顿时不乐意了,将小脸儿一绷,两眼瞪着他高声道:“曹秋石,干什么呀你,一惊一乍的?还说我呢,我发现你今天好奇怪啊,我不过随口说说而已,你至于这样吗?你这人也太小心眼儿了吧。”
“什么我小心眼?你说那话不成诅咒我了嘛!”
他梗着脖子,毫不示弱地争辩。
苏娜面露不屑,撇了撇嘴:“瞎说,才不信呢,你还在乎这个?”
“谁不在乎?是人都在乎。甭说我,要你你也在乎。”
曹秋石紧绷着脸,依旧不依不饶。
哼哼,还不是因为刚才我指出了你那首诗的毛病,自己觉得臊得慌才如此的嘛!
苏娜心里明镜似的,但看破不说破。看他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和平时的表现可说是判若两人。呵呵,这个家伙虽是心中服气,但表面上,还想着要挣回一些男子汉的颜面。
真没想到,老成持重的人也有这样不稳重的一面,真是关心则乱啊。这反倒令苏娜感觉到他非常真实,真实得可笑又可爱。
既是这样,我成全他就是了。看着他,她心头一软,母性的光辉这时显现出来,对着他温柔一笑:“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我的本意只不过想问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悲剧性的东西。”
“我只不过是比较欣赏悲剧罢了。”
曹秋石分辩道:“再说了,喜欢悲剧不代表我的人生就是悲剧的呀,真是的。唉,算了,不说了,我也有错,这也怨不得你。我这脾气不知不觉就来了,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对不起哈。”
他摆了摆手,又挠了挠头,对着她歉意一笑。
苏娜批评了他颇为得意的诗作,最要命的是,她说得还全都在理。就像拿捏住了他的七寸一般,令他哑口无言,使他在她面前颜面尽失,形象无存。
道理他已然想通,也真心感谢苏娜,可心里面却还是觉得特别别扭,不自在。感觉丢了自己男子汉的份儿,自觉有些抬不起头来。所以心中一股邪火升腾,并借机发泄了出来。
此刻,面对苏娜的柔情攻势,他假装的愠怒早已烟消云散,一下就跑到爪哇国去了,再不见一丝踪影。心中的那股无名之火发泄之后,剩下的,只有歉疚和温情。
苏娜闻言,白了他一眼:“没什么,我不介意。”
“谢谢。”
两人都平静下来,曹秋石缓缓道:“咳咳,说起来,我喜欢和崇尚悲剧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鲁迅先生曾经说过:‘悲剧就是把人生中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这句话你听说过吧?”
苏娜摇了摇头,很不配合的表示,自己并没有听说过这句话。
他并不介意:“这么跟你说吧,我觉得悲剧有一种缺憾美,它不止带给人视觉冲击,更能使人产生心灵的碰撞。”
见苏娜没有吱声,他似乎找到了感觉,继续道:“至于说喜剧,则更像是一种消遣,若没有揭示深刻道理的话,几乎没有成为名着的可能。”
“不见得吧?”
苏娜瞪着镜片后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提出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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