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中,在为自己的勇敢而骄傲和自豪。
列车到达平城,才下午四点来钟。时间还不算晚,春华便想着,趁此机会去监狱探望一下柱子。
自从曹驴儿死后,一家三口人病倒了两个。所以,直到现在,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望柱子,也还没有将家里发生的这些事情告诉他。
坐在会见室里,春华仔细打量着柱子。见他气色不错,人也颇为壮实,不由倍感欣慰。看来,监狱里面的生活还不算太糟糕。
柱子此时也将一双眼看向春华,见她秀美俊俏,犹胜往昔,越发显得风姿绰约,出类拔萃。不由心下暗叹,自己身陷囹圄,无福消受。
待两人各自收起审视的目光,春华放下手中的点心等物品,首先开口:“柱子哥,你最近还好吧?”
“哼,还不是那样?蹲监嘛,不好也不赖,还行吧。”
柱子面无表情,歪斜身子坐着,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然后,他一双眼看向春华,冷不丁问道:“今天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又想起来看我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春华就知他是不满意自己长时间没来看他,只得赔笑解释:“本想着专门来看你的,只是今天买东西来的早,我看时间还够,所以就这个时候巴巴的赶了过来。”
“噢,买东西?你买什么东西,要这么费时间?”
柱子闻言,立马来了精神,他坐直身子,一双牛眼瞪着春华问。
春华便将去泰城买柴胡种子的事情对他如实相告。
柱子听后,强压着心中的怒意,紧绷着脸故意问:“柴胡你去年不早就种上了吗,咋还要再去买种子?怎么,难不成你又包下了别的坡地,种大发了?”
春华苦笑一声,只得又把自己种植柴胡两次失败的情况叙说一遍。
“你,你真是……”
柱子听后,气得挥动拳头,“嘭”的一声砸到桌面上。
狱警见状,赶忙前来制止并对他发出警告,他这才安分下来。直看得一旁的春华心中打鼓,不敢再什么。
柱子两眼喷火,紧盯着春华低声咆哮:“上次我就说什么来着,让你回家老老实实种粮,可你偏是不听,结果咋样?这下好了吧,不听我的,可不吃亏在眼前!一个女人家家的,偏生不听人劝,真是服了你了。”
见春华低头不语,他继续训斥道:“两次栽了也就罢了,你咋还不接受教训,拧头硬犟着再去种那什么劳什子的柴胡?哼哼,我猜,都是被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叫什么曹秋石的小子鼓动的你吧?”
他两眼死死地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得到证实。
眼见春华不理,也不吱声,他干笑两声道:“嘿嘿,你听别人的就是,我的话就全当放屁。哼,我特么的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你就作吧,反正最后吃亏后悔的不是我。”
这样僵下去也不是个事,春华尽管心里不高兴,但还是温言跟他解释,让他不要生气。说自己不是受了什么人的鼓动,而是经过反复考虑权衡之后,才下定决心继续种植柴胡的。她认为,自己这次一定能够成功,请他放心。
“成功,你认为?呵呵。”
此时柱子一脸的冷笑和不屑,瞪视着她毫不留情的道:“春华,我问你,你哪次种的时候不认为自己能够成功?可结果呢,结果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一样一败涂地连栽两次,输得裤子都特么提不起来?”
他被春华的执拗给气到了,嘴里不自觉就冒出了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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