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上,单凭对自己下药这一点,他就可以向公安局报案。
但此时他心里又很矛盾。一来胡姬是自己的直接领导,以后还要在她手下工作。二来如果自己和她撕破脸闹将起来,她要硬是不承认,打翻八,诬陷是自己吃了药非礼她怎么办?
况且,这事儿就他们两个人,也没有个证见,自己到时候还真说不清。以这个丑女人的品性,这样的事情她未必不会做得出来。这件事想想就令他后怕。
再就是,他还有另一层考虑。春华种柴胡刚刚打开局面,以后销售主要还得靠药材公司。自己如果和胡姬闹翻了,她和药材公司王经理是同学,到时若她使绊子,恐怕连累春华也要跟着遭殃。
左思右想之下,他觉得目前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若是如她所愿,那是万万不能够的。他曹秋实绝不会那么做,不会为了利益和诱惑而丢弃自己做人的底线,
看来,为今之计,还不能将胡姬给得罪死。暂时只能是对她保持距离,敬而远之,让她知难而退,不再纠缠自己也就是了。
来到班上的时候,曹秋实精神还有些萎靡不振。
通常情况下,上班的时候他都是第一个来到办公室,而胡姬往往是第二个。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当胡姬进门看到他的时候,表现得就跟没事人似的,好像昨晚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般。曹秋实真佩服她那张黑黄的驴脸皮,厚度估计都赶得上城墙了。
她还是平日里那副惯常的作派,径直来到曹秋实对面坐下,笑眯眯细声细语的道:“哎呦呦,秋实呀,真是谢谢你了。昨天你请姐客,姐啊一激动就喝多了,脑子断片,醉得连怎么回的家都不记得了,直到现在我人还晕晕乎乎的呢。”
说着,她还装模作样的用手抚了几下自己的额头。
见曹秋实坐在那里不吭声,她又腆着脸道:“哦,秋实,想来昨天是你送我回家的吧,姐谢谢你哈。我这人有时候酒乱,喝多酒就分不清东南西北,昨晚我没说什么醉话吧?脑子里愣是什么也记不起了。
“唔,秋实,你怎么不说话?生姐的气了,不至于吧?嗨,我想以咱们姐弟的关系,就算我真说错了什么话,你也不应当生姐的气吧。况且,那都是酒的错,是不是?咳咳,这酒不是好东西,真是害人物呀。秋实,姐让你见笑了,你不要在意哈,昨晚真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也是姐无心之过,姐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曹秋实愈是不理她,胡姬就愈是往上贴。
见他并没打算和自己撕破脸,胡姬顿觉自己还有机可乘,不由心花怒放起来。于是她两眼放光,嘴里假装关心道:“哎,秋实呀,你脸色怎么不对劲儿哪,这么难看。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我带你去看医生啊?”
说着,她就假模假样的站起身,走到曹秋实跟前,伸出手去想去摸他的额头。
曹秋实心中早已对她厌烦透顶,却又强自忍住,没有发作。
见她这么不识趣,把他给恶心坏了,将头往旁一偏,躲开了她的手。想想实在忍不住,他便冷冷开口,语气淡淡的说了句:“胡股长,还请你以后放尊重些。”
听闻此话,胡姬的手顿时停在那里,长长的一张丑马脸上精彩纷呈,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的。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清楚,也不好再说什么,神色尴尬地在那站了好一会儿,脸上颜色数变,最终一言不发,讪讪离去。
曹秋实长舒了一口气,自此,他和胡股长就仅仅只保持工作上的关系了。
胡姬见他这样,知事不可为,慢慢的也就息了这份心思。又调换枪口,转移目标,寻找自己新的猎物,不在他身上白费功夫了。
这样一来,曹秋实倒乐得清静。对这样的女人,他打心眼里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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