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你能有这样的思想觉悟,那很好。”
张孙梓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然后又带着质问的语气道:“既然如此,我觉得,以白薇各方面的条件,你们还是很般配的,那你为什么还要推辞呢?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原因,你倒是给我说说看。”
曹秋实暗自腹诽:这都哪跟哪啊,我给你说得着嘛,你特么未免管得也太宽了吧!怎么的,都什么年代了,还想强买强卖、包办婚姻不成?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解释:“张局长,在前几天胡股长提这事的时候,我已经跟她说得明明白白了。我觉得现在我才刚参加工作,暂时不想考虑个人问题。我父母也一再跟我说,我年龄还小,不让我现在处对象。”
最后,他还重点强调了一句:“张局长,这件事纯粹是由于我自身的原因,并没有其他的考虑。”
“嗬,家教还挺严的嘛。”
张孙梓听了他这不成其为理由的理由,先是眨巴眨巴那一双绿豆眼,然后又用手挤了两下自己的疙瘩脸,最后不无揶揄地张嘴来了这么一句。
曹秋实哪还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原先就对此人不感冒,现在心中对其更是反感了。看不起自己不要紧,但看不起自己的父母不行。农民怎么了,农民就不配家教吗?
他坐正身子,正色道:“张局长,我家虽然在农村,父母都是农民,但他们对我的管教一直都是比较严的。”
“喔,那你自己的意思呢?”
张孙梓碰了一个软钉子,却又不好说什么,心中明显有些不耐烦起来。
曹秋实态度坚决:“我觉得我父母说的有道理,我遵从父母的意见。”
谈话一下进入了死胡同。
对于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张孙梓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他不能理解,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呆傻的人,放着现成的阳关道不走,偏偏去挤那根独木桥。
可问题是,这家伙要人有人,要才有才,要学历有学历,看着也不像傻子啊。这一切都是为他好,可偏偏这家伙却不领情。
妈的,要不是这是一把手亲自交代下来的任务,老子才懒得管你们这些屁事呢。可话又说回来,若是自己再年轻它十岁,早特么屁颠屁颠,自己跑去追白薇了,哪还轮得到这小子在这里推三阻四的。
不过,想归想,事能办还得办。
末了,张孙梓还是按下自己的心猿意马,仔细掂量了一下,作最后一番努力。他故意把话说的直白一些,点给曹秋实道:“秋实呀,你就不再考虑一下?这事儿对你以后的成长,那可是很有助益啊。”
对于他的话,曹秋实想也没想,便两眼清亮的看向他,平静且郑重地回答:“张局长,我想通过我自己的工作来获得大家的认可,而不是其他。”
这一下,曹秋实算是把自己的后路全都给堵死了。
也是,对于利用权势为自身谋取不正当权益的行为,一直以来曹秋实都是深恶痛绝的,又怎会容许它沾染自身!如果他是那样的人,早就去了省城,也不至于选择回平城县来了。哼,苏娜父亲的官职,可比白薇的父亲大了去了。
曹秋实的回答不亢不卑,软中带硬,让张孙梓碰了一鼻子灰。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能说出来,差一点儿被憋出内伤。他想发脾气,却又无从发起,无他,曹秋实说这话没毛病啊。
一时之间,他那一张长满疙瘩的脸涨得紫红,如同猴子的屁股一般。手上夹着的那支烟也忘记抽,直到快烧到手了,他才猛然惊觉,扔掉烟头,强忍一腔怒气,勉强对着曹秋实挥了挥手:“好,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谢谢张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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