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眼所见,走到哪里我也不怕。”
见曹秋实态度如此强硬,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皆眼角偷偷瞄向坐在沙发上的杜主任,不知怎么办才好。
杜主任虽然气量小,但人却并不算太鲁莽,这时他也不得不暗赞曹秋实这小子有种。他本想着在一众下属面前,借着收拾曹秋实这件事,抖一抖自己的威风,不料事情竟演变成这样。
他杜子达杀鸡用上了宰牛刀,搞了这么大的阵仗,能把鸡杀了还好,倘若最终让到手的弱鸡给滑脱跑了,传扬出去岂不落人笑柄么?甭说别人,就是张银贵那老家伙,知道了也得笑话死他。看这事儿办的,气不气人?
杜子达暗叹一口气,心中略略有些后悔。看来自己煞费苦心布的这个局,只能到此为止草草收场了。尽管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看来自己的确如张银贵所说,有点儿小题大做了。
这小子已经放言要去县委县政府对质了,明显摆出一副鱼死网破,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万一事情闹大,说不定自己反受其辱。唉唉,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儿呀!不行,必须得及时打住,安抚安抚这小子。若再闹下去,恐怕局面就真不好收拾了。
这样一想,他便朝向众人干咳两声,出来打圆场道:“咳咳,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们请小曹同志来,不过是想问明情况。即便人家说的不对,我们也应当本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原则,引以为戒才是。这岂是咱们体委待客之道?都给我客气点儿。”
说着,他脸转向曹秋实,那一张紫红色的脸上竟然罕见的现出了笑容:“呃,好了好了,小曹同志呀,这件事呢,见面说开也就是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嘛,我看咱们都不必放在心上。
“呵呵,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们体委的工作很是辛苦。我想,同志们工作累了,偶尔打个扑克放松一下,这个也是有的。希望小曹同志不要对我们体委的工作有什么误解才好。实际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打扑克也是一项体育竞技项目的嘛。现在都讲理解万岁,咱们大家也要相互多一些理解,好不好?”
见杜主任主动示好,给自己找台阶下,曹秋实也是明白人,也就借坡下驴,表现得态度相当诚恳:“杜主任,我想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当然,我说的话可能也有一些偏颇。不过,别人的传言也未必是实,不能全信,据此就说我造谣,让我道歉,我不能同意。”
“呵呵,没事了,小曹同志,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嘛。以后啊,还请小曹同志对我们体委的工作多提宝贵意见。”
杜主任非常大度的摆摆手,转头冲屋子里目瞪口呆的那十几个人没好气的道:“你们一个个的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忙各自的事情去,都干完了是吧!”
体委一干人众不免有些扫兴,面色不豫的各自怏怏散去。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本打算好好教训曹秋实一顿的,但这么多人,占据主场优势,最后却只勉强算是和曹秋实打了平手。曹秋实部分承认了自己确实说过那些话,体委也间接承认了他所说的那些事偶有发生。
双方最终握手言和,这场闹剧草草收场。随后,杜子达让人给曹秋实拿来了几双旅游鞋,还非常客气的亲自将他送出办公室门外。
回到局里,曹秋实也懒得和胡股长废话,一声不吭扔下旅游鞋后,直接在她探究的目光中消失。
走回自己办公室,本想质问老陈几句,后来一想没啥意思,还是算了。也是,狗咬你一口,你总不能也去咬狗一口吧?这样的人狗改不了吃屎,任他去吧,以后自己注意提防些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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