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长,村子里的人看到两人成双入对这种情况,就又纷纷议论起来。
有人说两人在城里早已双栖双飞,每天回村不过是为着掩人耳目罢了。
也有人说春华进城就是为了追曹秋实去的,什么开店之类,都是特么不要脸的幌子。
还有人说,这个春华就是一狐媚子,看她那一双风流眼,专一勾男人魂魄。她妥妥的就是一个灾星,把柱子送进监狱,把自己男人妨死,往后呀,还不知会怎的祸祸曹家老二这后生呢!
一时间流言蜚语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
虽然胖墩、鼻涕虫有时候回家说公道话,帮着春华两人辟谣,但村里人又哪里肯信,反说他们是一伙的,统统都被春华拿钱收买,封住嘴了。倒弄得胖墩两人里外不是人,只得住嘴不说。
春华两人早出晚归,又哪里顾得了这些闲话。倒是曹秋实的父母,觉得脸上挂不住,逮着自家儿子着实数落了几次。秋实只回说,身正不怕影子歪,春华姐在城里创业,现在正是需要人帮的时候,对那些闲话不必理会,云云。
见儿子不听劝,曹传连两口子别无他法,只有摇头叹息。
倒是柱子,在监狱里听到了一些风声,在春华探视的时候,两人为此大吵了一通。
春华一再向他解释,那些都是谣言,向他保证说,自己始终如一,初心未改,一定会等着他的。但他头摇得却似拨浪鼓一般,只是不信。
他还以春华的救命恩人自居,蛮横无礼的提出让春华远离曹秋实,以后不准两人说话、见面,不准有任何交集。这自然遭到了春华的激烈反对。
“柱子,我告诉你,你对我有恩,我感激你。但也请你记住,我木春华不是你王长柱的奴隶,你无权限制我的自由,我有我自己做人做事的准则!”
春华愤怒地对他撂下这句话后,甩手走出探视室,这场探视不欢而散。她陷入了迷惘,这还是之前自己爱着的那个柱子吗?原来的他是多么纯朴憨厚的一个人啊,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实际上,春华爱的是入狱之前的那个柱子。入狱后,柱子的心理已经渐渐发生了某种扭曲,已不再是原先那个她所爱的柱子,变得她有些不认识他了。
……
马上就要到一九八九年元旦了,这天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曹秋实一个人。
就在他正收拾桌上的东西,准备随后去春华店里看看的时候,“叮铃铃!”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曹秋实拿起听筒,“喂”了一声。
“是我。”
听筒里,传来了久违的那个略带沙哑的嗓音。
一种亲切感瞬间袭来,立刻遍及他的全身。曹秋实已经有近乎半年的时间没有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了,他不由自主地脱口喊出:“苏娜,是你。”
“呵呵,是我。谢谢你还记得我。”
听筒那边,苏娜苦笑了两声,缓缓说道。
两人的呼吸声透过听筒,彼此间清晰可闻。一阵沉默过后,还是苏娜率先开口:“曹秋实,我……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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