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大家都说说,还有什么意见,都充分表达出来。”
两人都赶紧老老实实表明了自己态度,无非是说余局长说的有一定道理,但孙梓局长说的也应当充分考虑,云云。这两人明显是骑墙派,两不得罪。
张银贵脸上依旧挂着笑,到了最后,该他说话了,才收敛起笑容,正儿八经表态说:“刚才余局长说话有些言重了。我看嘛,这事儿倒还不至于说让老实人吃亏,寒了老实干工作的同志们的心。”
这个方案是他和张孙梓、王翠箫在一块早就商量好的,必须确保在党组会上通过。
名单上的人要么送了钱,要么送了人,要么是有关领导和说得上话的人打过招呼。当然也有例外,像于朵朵,就是王翠箫想让郑闻香接班而跟着沾光。因为无论工作能力和人品方面,她都碾压郑闻香,又都在一块儿干,看看实在绕不过去,索性都提了。
张孙梓、王翠箫两人的心思,张银贵心中一清二楚,他们一直都想整桀骜不驯的曹秋实。那个家伙年轻气盛,从来也没给自己送过礼,给他提个科长就已经是照顾他了。让他坐一坐冷板凳也好,正好挫挫他的锐气,对此,他自然没什么意见。何况这事还遂了自己两个得力手下的意,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说为工作考虑嘛,工作还不是特么人干的?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没了厨子还连毛吃了鸡不成?没他曹秋实,工作照样干,干不好还干不孬吗,差能差到哪儿去!
妈拉个巴子的,老余净整这些有的没的。还人事任命不能夹杂任何个人私念,不夹杂私念才怪,真特么书呆子一个。寒了他曹秋实一个人的心算得了什么,寒了自己两个狗腿子的心,那可就大大地不好了。如若不然,以后坏事儿谁还再帮他干?
张银贵虽然内里阴暗龌龊,但话说出来却是无比的冠冕堂皇。他眼光看向老余,语气转而有些严肃起来:“我们的同志以后不仅要又红又专,还都应当锻炼成多面手。我们不仅需要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也迫切需要专业的人,也能干好非本专业的事。
“人才嘛,不能光是专才,要提倡做全才。我想,这也是新形势下对我们工商行政管理工作的新要求。伟人就说过:‘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我们的同志就应当像雷锋一样,争做革命的螺丝钉,拧到哪里就在哪里发光发热!”
张银贵稍作停顿,注意观察了一下每个人的反应之后,才又说道:“我也认为曹秋实同志是个好同志,我对他寄予厚望。我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如果一个人足够优秀,无论放在哪个工作岗位上,都会做出耀眼的成绩。当然喽,若是经不起组织的考验,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看这次调整,总体符合上级关于轮岗制方面的基本要求。由于时间仓促,难免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实际上我们做任何的事情,都不可能尽善尽美,改革不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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