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张孙梓、王翠箫他们对自己打击报复和陷害行动的一部分。
曹秋实心中愤懑,却也无可奈何,自己有再多的怨言、再多的不舍与不甘,但也必须服从局里的安排。他默然不语,当即收拾一番,搬离一楼个体科办公室,来到了五楼老干部科。
摩托车属于配备给个体科的,自然要一并交回去。
老干部科说是为老干部们服务,其实平时是没多少事情可干的。
没有了摩托可骑,曹秋实只得搬出宿舍里放了好几年的、自己几乎忘了的老伙计——那辆永久牌自行车。用水冲洗、拿抹布擦拭一番,简单上上油之后,他试了试,自行车质量不错,还照样能骑。
周五下班后,天还未全黑,曹秋实便骑着自行车往家赶。
自己调整到老干部科的事情,他并没有告诉春华。这件事他暂时不想让她知道。
春华久攻不下,曹秋实内心不免有些失落和焦躁。可现在,屋漏偏逢连夜雨,自己不只爱情受阻,事业又遭逢不顺。此时他内心的苦闷和烦躁可想而知。
他心情糟糕透顶,一路摇摇晃晃,心不在焉的骑着车子,闷闷不乐地想着心事。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他口中喃喃,心里竟然生出些许明珠暗投之意,有些黯然神伤起来。
一路只顾胡思乱想,在从大路向丁家村拐弯的时候,他没提防路中间有块石头躺在那里,一下便骑了上去。石块滚动,自行车前轮霎时蹦起。他一个把持不住,“噼里哐当”一通响,连人带车一起翻进了路边的土沟里。
好在土沟并不深,里面也没有水。天气还冷,他穿得较为厚实,只摔了两个跟头,人倒没甚大碍,只是左手破了点儿皮,衣服右肘处磨破了些许。
特么的,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也会塞牙,果不其然!
他苦笑着摇摇头,爬起身,费力地将自行车拖上路面。支起车子一检查,发现车把摔歪了,他便走到车前,双手扶住车把,双腿夹住前轮,将车把整好。
推起车子才要骑行,却又发现车链子也摔掉了,他只得将自行车放在路边,蹲下身去,摸黑费了半天功夫,总算把车链子上好。这时,他薄手套上沾满油污,手快冻得没有知觉了。
举首四顾,四下里一片漆黑苍茫,恰如他此时抑郁的心境。
苦笑一声,此情此景,竟然催生了他的一首打油诗出来:
运交华盖作何求,昏夜骑行摔路沟。
摸黑路边修座驾,十指僵直两手油。
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吟出诗来,也不知他是乐观还是悲观,抑或是苦中作乐。
在地上抹了抹手套上的油污,曹秋实继续上路。
回到家,父母见到他这等狼狈模样,不由心疼地一通埋怨:“以后你只白天来家便是,晚了就不要来了,这黑天半夜你看摔的。饶是这样也还罢了,若是摔重了,摔出个三长两短的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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