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秋实闻言暴怒,霍的起身,脸上勃然变色,双眼喷火般直视着他,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呵斥:“你……谁让你们去的?你以为你是谁?谁给你的权力去干扰我父母生活的?”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空气仿佛一根火柴就能点燃似的。
韦尚的老婆眼见情势不妙,慌忙过来打圆场,软声软气地解释:“曹科长,我们完全是出于善意,想成人之美,没有一丁点儿的恶意。实在对不起,这纯属我们两人自作主张,并不是付局长的意思。如果这样伤害了你和两位老人家,我们愿意诚恳道歉。”
被曹秋实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韦尚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是市局的办公室主任,局长跟前的大红人,说起来那也是威风八面的人物。就是下面县局的局长们,见了他也得毕恭毕敬,点头哈腰地打招呼,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让人这样像指着鼻子训狗似的对待过?
他本待发作,可一想起这是领导交办的事情,只好强压怒火,咬牙忍了下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韩信都能忍胯下之辱,这顿臭骂又算得了什么,还是办正事要紧。
于是,他迅速换上一张笑脸,不失时机地再次劝说:“曹科长,依我看,付局长毕竟是我们的领导,你也在工商系统工作,认亲这件事可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你又何乐而不为呢?付局长说了,以后你想去省局还是市局,都随便选。他还说……”
曹秋实铁青着脸,用手指向门口,根本不理会他在说什么:“给我闭嘴!我不想再见到你们。走,给我出去,立刻、马上!”
“曹科长,这样可就过分了啊!你应当给予我们应有的尊重,毕竟,以后你还在工商系统工作,还在付局长……”
两人尴尬地坐在那里,面色难看。不得已,韦尚只好又搬出了付辛赭,想着压一压他的气焰。
谁承想还不待他说完,曹秋实就已怒发冲冠,气得怒目圆睁,大手用力一拍桌子:“什么,我过分?要我尊重你们,那你们可曾尊重过我的意愿?你们知不知道,尊重是相互的?昨天我是怎么和你们说的?竟然还想要尊重,真是可笑!
“我曹秋实在工商局工作怎么了?工商系统是国家的,又不是他付辛赭的私人领地,难道他还能一手遮天不成?哼,有本事尽管来就是,我倒想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实话告诉你们,我不怕!”
见两人还想继续纠缠,曹秋实怒极,双眼如铜铃一般瞪着他们,怒不可遏地挥手大喝:“你们,给我出去!”
两人被他的气势所震慑,只得像斗败的公鸡一样,灰溜溜地走出他的办公室。
他们刚刚踏出房门,曹秋实就“嘭”的一声,将门狠狠地关上。两人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快步下楼溜走。
好在五楼只有老干部科一个科室,这件事并没有被外人知晓。
回到车里,夫妻俩唉声叹气一番,又咬牙切齿咒骂了一阵。说曹秋实真是一个不识好歹,不识抬举的东西,这事要搁别人,还不早哭着求着认亲爹去了,哪里还轮到他们来这里受这窝囊气。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碰上这么一个不通情理,油盐不进的怪胎。
两人在车里长吁短叹了一阵,最终也是无计可施。知道事不可为,只得开车返回,垂头丧气地向付辛赭交差去了。
他们这一趟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心情简直糟糕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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