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听到的,也并非随随便便有人对你讲的。
李传声伸手在烟灰缸里摁灭了烟头,又端起茶杯,往里浇了一点儿茶水,熄灭余烬后,方才出声:“为你今后的发展计,我觉得以你的个性,并不适合长期在报社工作。对你来说,那里存在一些潜在的风险。这些或许你现在还感觉不到,认为那里很好,很适合自己,是也不是?”
“的确是这样,李书记,您慧眼如炬,看得真是太准了。”
姜还是老的辣,曹秋实打心底里由衷地佩服。李传声话中之意,显然是指在处理于朵朵的信件这类敏感问题时,自己还是太过莽撞,不够圆滑和成熟,不懂得保护自己。这在以后工作中,尤其是在李传声调走之后,对自己是极为不利的。他在,可以为自己遮风挡雨提供保护,可他一旦调走之后,情形就会大不一样。
见曹秋实低头沉思,李传声便拿起筷子,夹了一些菜放进嘴里,边吃边说:“以你的聪明,想来也能够明白我的意思。今天这酒喝多了,所以忍不住就多啰嗦了几句,听不听得进去呢,随你。”
“李书记,秋实还是知道好歹的。您金玉良言教育的是,他感激还来不及呢,又怎会不听?”
春华在旁赶紧提醒:“秋实,你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给领导敬酒!”
曹秋实立马醒悟,随即起身,拿起酒瓶给李传声斟满酒,端起酒杯恭恭敬敬感谢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李书记,学生我今天受教了,当真是受益匪浅!来,我敬您两杯酒!”
他知道,李书记这是欣赏自己才讲这么多的。如果不是今天喝了酒,后边这些话也许就不会说了,那得自己不知多少年才能悟得出。
李传声摆手推辞:“我哪里当得起你的老师,不成,不成!”
“当得起,当得起!怎么就当不起了?我看还绰绰有余,怎么会不成?”
春华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边在旁起哄,一边疯狂地给秋实使眼色。
曹秋实会意,伸长手臂,将酒杯递到李传声面前:“老领导,请喝了学生这杯酒。”
“春华啊,你这是赶鸭子上架呀!”
李传声说着便要从座位上站起来。春华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的肩头不让他起身。他只得笑笑,半推半就,接过曹秋实手中的酒,一仰脖喝了下去。
两杯酒下肚,气氛立马变得不一样了,比之先前更为融洽,也更为随意了些。两瓶五粮液已喝得见底,李传声脸颊泛红,想必也已到了微醺的程度。
“酒行了,不能再喝,再喝就过量了。”
他及时阻止了春华想再开一瓶的举动,然后转头看向曹秋实说:“秋实呀,老师这个称呼,公开场合是不能随便喊的,也只像今天这样的场合胡乱喊喊也就罢了。以后啊,见面称呼领导即可。”
曹秋实点点头,牢记在心:“老领导,我明白了。”
看着曹秋实的样子,李传声甚感欣慰,在心中掂量了一番,问道:“秋实啊,最近组织部那里有一个到省委党校学习进修的名额,是中青年干部研究生课程班,时间大体一年半,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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