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问题。春华现开着几家饭店,随便拿出一点儿小钱即可,这事儿还不是小菜一碟。
“兄弟啊,你这提议真是太好了。妙极,妙极,正合我意!”
忘形之下,柱子大手一挥,重重拍在李大脑袋的肩膀上,把个大脑袋疼得龇牙咧嘴。
郑瘸子和耗子牙两个喽啰见柱子高兴,自然也都随声附和,表示赞同。
四人说干就干,也不顾同监室其他人好奇的目光,立刻行动起来。
这个时候,一个现实问题出现了,结拜没有香烛怎么办?
古人遇到类似的问题,往往是撮土为香。但在监室里面,这也成了一种奢望。因为这儿地面全都是水泥的,连撮土这样看似简单的事也难以办到。
几个人一筹莫展,最后还是李大脑袋脑瓜儿好使,他拿来自己的牙缸、牙刷,将牙刷竖起靠于墙面,嘴里说道:“事急从权,咱们就用牙刷代替香烛好了。”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大脑袋又用牙缸接来大半缸子的水放在众人面前,说道:“香烛虽不能烧,但歃血为盟还是可以的。该有的仪式还是要有,咱们也不能全都省了。”
柱子点头赞许道:“说得是。兄弟,就依你说的办。”
说着,他将自己手指放到嘴边,张嘴就要咬手指放血。
李大脑袋见状,慌忙拦住他:“哎,哥,哥,你先别慌,这还没到时候呢。”
“怎么,还要做什么?”
柱子不明所以,一脸疑惑地看向他。歃血为盟他在影视剧里见过,不都这样嘛,难道自己咬手指不对?
“不是,哥,难道你忘了,咱们还有一个已经出去的刀疤脸兄弟呢!今天咱们结拜,是不是也得把他给算上?”
李大脑袋急忙说道。
柱子闻言,一拍自己的脑袋:“对呀,你看我这脑子,生生把他给忘了。算上,必须算上,当然得算上喽!”
“哥,按照程序呢,咱们得先排定大小,好方便结拜后的称呼。再就是,我得画好刘、关、张义神之像,然后咱们再开始结拜。”
“好,好,都依你。”
李大脑袋用手指蘸了水,在墙上歪七扭八画了三个人形,权当是义神之像了。同监室的人好奇不已,看着那奇形怪状不成样子的画像,在一旁窃窃私语。
柱子见状,牛眼一瞪,大吼道:“不关你们的事,都特么给老子闭嘴!”
那些人怕事,便都乖乖地闭上了嘴巴,有的干脆连看也不敢看了,生怕为自己招惹上是非。
接下来,四人自然是各自报出年庚。
当听到李大脑袋和自己是同年生人,竟然还比自己大了几个月的时候,柱子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起来。自己当大哥这么长时间,这一结拜,却反倒成了二弟,这让他情何以堪,脸上实在挂不住。
李大脑袋何等精明,眼见气氛不对,他眼珠子骨碌一转,随即向柱子谄媚一笑道:“哥,你看这事儿闹的。我那爹娘一向粗心大意,给我报错年龄也未可知。邻居就说我不是二月生,而是十二月生的呢,你看,这不您还是大哥嘛!”
这一下,他的出生日期从年头直接蹦到了年尾。同年生人,看谁还能比自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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