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才能有利于你重新融入社会。如果结交兄弟是为了干违法乱纪、作奸犯科的事,那我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如今是法制社会,你才刚从监狱里出来,不会这么快就想重蹈覆辙再进去吧?”
柱子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瞪着一双牛眼怒吼起来:“呸呸呸!什么再进去,你这女人胡说些什么!我们兄弟可都是讲道理的正经人,何来违法乱纪、作奸犯科一说?”
“这样最好不过了。”春华点点头,对他的反应颇为满意,“遇到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之人,我木春华也不怕,自然也不会惯着谁。这里的一切都是我辛苦打拼来的,任谁也休想觊觎。”
说着说着,她的语气不自觉就冷峻起来:“适才你说你那帮兄弟不是吃素的,想我木春华在城里经营餐馆十几载,风里浪里,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我同样也不是好惹的。好是相互的,假如你柱子敢对我不客气,那我同样也会还以颜色,对你不客气。呵呵,不信的话咱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谁也不是吓大的!”
看着此刻已然低头不语的柱子,春华敦敦劝诫:“所以啊,柱子,你要记住,天上不会掉馅饼。凡事想不劳而获那是不可能的,我希望你能端正自己的态度,摆正自己的位置。”
这女人说的一点不假,她能在城里开店十几年,哪能没点儿根基和背景,自己和弟兄们确实漏算了这一点。嗯嗯,看来自己还真得小心谨慎些,免得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可就亏大发了。
一念及此,柱子的嚣张气焰登时收敛了许多,自出狱后第一次对春华露出了笑脸。
他老老实实坐回沙发,讪笑着说道:“春华,我……我那只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你何必如此较真?说这么多干什么,咱俩是什么关系?你甭多心,我柱子还能对你有什么坏心思不成?”
“那样最好不过,我也希望你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春华心下暗喜,眼底闪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还以为他真被自己说动了。随即,她又态度坚决地说:“柱子,我希望这样的话你以后连说都不要说!”
识时务者为俊杰,柱子忙不迭地乖乖点头答应:“是是,不说了,我以后绝不再说了。”
春华目前所能做的,就是竭尽自己的力量将他往正道上引,为他划定红线,让他不可逾越规矩,以免误入歧途,走上邪路。他是一个成年人,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承担自己做事带来的后果。倘若他真不学好,自己仁至义尽,那也无能为力。
他对自己误解也好,认为自己忘恩负义、无情无义也罢,自己所做的一切都问心无愧。把利害关系给他讲清楚,未来的路如何走,何去何从就看他自己的选择了。目前也只能如此,其他的就交给时间去证明吧。
春华觉得,光有好的态度还远远不够,还须再加一把火,将他的思想彻底扭转过来。
她起身为他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回到椅子上坐下,正色说道:“至于你蹲监狱的事,咱们已经说过无数次了,我觉得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柱子,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不从自身找原因,非要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一个女人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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