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怕是您要挨上好一顿板子呢。”
“你们几个,将小娘押到郡主的院子里头跪着,听候郡主发落。”小翠指了那几个刚刚出声最勤的小丫鬟。
白婉心里哪怕知道这是郡主要害自己,可也没有证据,只能被那两个丫鬟拉到了钱余莉的院子里头跪着。
此时钱余莉正在检查薛长乐的针法,骂了她几句无心绣工,满脑子情爱时,容嬷嬷走进来,“郡主,小翠已经查清楚了,是小娘自己要自尽以此换得少爷怜悯,而且小娘还在听雨院里打骂下人,现在那些小丫鬟和小厮都跪在外头说不想回去。”
薛长乐不仅觉得容嬷嬷此刻就是她的救星,更是觉得有戏可看了,赶紧放下了针线,扶着钱余莉的手,“母亲,我跟你去看看。”
钱余莉瞪了她一眼,“等处理了那贱人,再处理你!”
薛长乐吐了吐舌头。
她最近是没怎么学习绣工,整天就想着她的沈哥哥去了,没想到母亲今日忽然就抽查了自己的绣工,当即就露了馅。
两人出了房门见到头顶纱布,弱柳扶风般的白婉,薛长乐就下意识的产生不喜,钱余莉更是不拿正眼去瞧。
白婉也终于见到了让自己一直吃瘪的郡主钱余莉了。
妇人约莫三十岁左右年纪,却不见岁月痕迹,容色倾城,身穿藏青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用银丝线勾出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举手投足都是淡雅高贵,看着她的视线充满了压迫和鄙夷不屑,比以前她恨的白夫人更加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而妇人身侧的姑娘则一身轻盈的白色纱裙,同样用丝线绣着繁琐的花纹,却能明眼看出和白婉身上的布料是天泥之别,如雪般的肌肤与白色搭衬,更显白皙,真是将穿着同个颜色的白婉衬得无地自容,让白婉眼底下意识生起嫉妒。
“郡主,事情已经查清楚了,该如何处置?”小翠问。
钱余莉微微掀起眼眸,“白婉无故伤害下人,更是自戕影响家族名誉,杖打四十,再掌嘴二十,罚一年月银,关在听雨院里闭门思过三个月,以效尤敬。”
白婉挣扎着,“郡主饶命!妾不敢了,贱妾真的不敢了!!求郡主高抬贵手,今日过后妾身定好好在后院里待着!”
钱余莉根本没理会白婉的哀求,还让容嬷嬷搬了椅子坐在门前,看着白婉被杖打,被掌嘴,期间惨叫声不断,等行完了刑,白婉后臀一片血,脸颊高高肿起,若不是有婢女一人一边拉着她的手臂怕是得直接晕在地上。
薛长乐看着都有些不忍住的别过头,却不是因为心疼,而是不喜欢看血腥。
薛子敬在白婉被行完了刑以后才赶来,见到白婉这幅模样想说什么,却因为理亏在先,对上白婉希翼的眼神和钱余莉锐利的目光,有再多怨言也不敢多说,只道:“母亲,我能把婉儿带下去了吗?”
钱余莉靠着椅背,“随你。”
白婉无力的靠在薛子敬的怀里,嘴一张就有鲜血涌出,她痛苦的闭上眼,所以就没看见薛子敬眼里的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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