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沉。
昏黄的灯光下，齐桂花忙碌的身影在墙面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影子。
和面发面需要时间，她能感觉到大妞就在她身边，试探的说，“大妞，很快就好了。”
大妞：“嗯。”
可惜齐桂花听不到。
在等待的过程中，齐桂花开始说着这五年发生的事情，不断的后悔自责。
大妞听的很认真。
她的娘只有齐桂花一个，而齐桂花不只是她一个人的娘。
她不恨，相比较其他人的娘，她已经很幸福了，她很知足。
面发好了，齐桂花开始和面，烧水蒸红糖馒头，空气里充满了清甜的香味。
蒸好后，她迫不及待的拿了一个出来，刚出锅很烫，她连忙把红糖馒头放进盘子里，把手放在耳朵上。
想了想，她跑到杂物间里一顿翻找，找到一根过年剩下的稥，挖了一碗土，点燃把稥插进去放在红糖馒头的旁边，“大妞，吃吧。”
大妞想拿，几次都从上面穿过去，不断的失败不断的尝试。
“大妞？”
“我在。”大妞急红了眼，她不想娘失望。
“砰。”外面发出一个声响。
齐桂花出去查看，也正是这个时候，云浅月快速看了大妞一眼，拿走红糖馒头，在地上写下几个字，“娘，我走了。”，又快速离开。
为了符合大妞的笔迹，云浅月特意学了几天，字迹七扭八拐。
大妞没上过去，却从别的孩子那里学会了几个字。
等齐桂花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红糖馒头少了一个，地上写着三个字。
这字迹，她再清楚不过。
齐桂花捂着嘴失声痛哭，“唔，我的大妞啊，你要投胎到一户好人家……”
门口的云浅月两只手不停地替换，手都烫红了。
回去后，云浅月盯着已经凉透的红糖馒头，“怎么办，你吃不到。”
大妞叹气。
吃不到红糖馒头，执念就无法消失。
云浅月唉声叹气，不知想到什么眼前一亮，在脑海里翻阅鬼魂食物贩卖机。
如果可以复制一个一模一样的就好了！
她惊奇的发现，红糖馒头之下有一个复制粘贴的按钮，不过也需要一个积分，可现在的她身无分文，别说一个了，半个都没有，只能等到明天签到才有积分。
“等过了十二点，你就能吃到了。”
“为什么？”大妞疑惑的问。
“很复杂，有些不能说。”
大妞就没再问。
两人坐在门口抬头看着星星。
没有钟表看不了时间，云浅月每隔一段时间都回去签到。
终于签到成功，用积分复制了一个一模一样专供鬼魂的红糖馒头。
大妞已经被她突然拿出来的东西习惯了，接了过来吃了一口，一脸惊喜，“味道一模一样，是我娘的味道！”
日思夜想的红糖馒头吃到，大妞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了变化，她要离开了······
在快要消失的时候，她宠着云浅月甜甜一笑，“姐姐，很高兴认识你，其实你笑起来特别好看，你应该多笑笑。”
“再见。”云浅月有些不舍。
执念消失，大妞的人也消失，云浅月心里空落落的，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红糖馒头，放进空间，准备明天埋在大妞的坟头。
她扫了一眼鬼混贩卖机上的积分，“0”，积攒这么久的积分都用光了，她竟一点都不难受。
扫了一眼空间，从原本的一立方米变成了三立方米。
她：“……”
本以为会涨十倍，没想到就长了这么点……
哎，总比没有强。
与此同时，齐桂花在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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