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以前大婆大公,你看我屋里,你看达儿伯伯屋里潘运幺爸屋里,你看幺嗲屋里,哪个屋里不是你们女的翻天啊,你以为张信欢赵盈就是个好脾气?”
但他已很难再找到组织,在场的老张父子光是感叹,无力再匡扶他爬起来对抗另外大半边天。
鉴于此,罗明先要朝陈卓商量:“你那边来好多人说没有?住石塘街上可不可以?我是这样想的,你那边来的肯定都是最亲的人,像姑姑叔叔舅舅他们,先不管他们是不是当天转去,我都先安排在石塘住着,因为是离得近,我这屋里也近,有啷个事或者说话都方便,来了唛肯定要到屋里来坐会儿。还有吃饭,你万一住石岩三江,还要车子来去,就在边上的旅馆,方便得很。头回来,主要先认识先熟悉,等这里过了,等酒过了,然后你那边亲戚假如是想出去转转的,那么你跟信有我们再带着出去转,那就随便安排了,三江也好你哪怕城里也好,耍几天看看都可以。”
“可以啊,来不了多少,我舅舅他们自己都有车,可能早上来了大部分晚上也都回去了,没得啷个人。”陈卓有这点非常招长辈喜欢,就是节省,那简直到了抠门的地步,很得老张欣赏,过日子就是该节省节约,信有完全是个大手大脚不掌财的,有钱给他,再多东西也护不住。
信有果然觉得寒酸了:“你干脆把顶楼刷一刷,马上我去给你弄几块板材转来你架上,你喊她们就在那上面住算了。”
罗明先臊红了脸恨他捣乱:“我这石塘哪里屁了!你晓得你老娘我当时嫁你爷爷屋里去的时候走路腿都走断,娘屋的人全部上石坝一个下石坝两个半坡两个大坪两个!你现在作乐得很!一个人的工资养你个人你觉得安逸得很,马上加上你你养三个看看,不晓得好歹的东西!”
本是无心,却羞了两个老活物的脸,老张咧着一张笑脸讷讷的不知说什么,黎书慧道:“那会儿哪家不是这样啊,又不是街上哪个还去开旅馆啊,开旅馆还要登记要证明呢,东家睡一个西家睡一个,就是门背后的扁担放在板凳背后都要靠两个。我结婚的时候不是吗,我两个哥哥给我背东西来,床也没得,棕垫子他们都一哈逮出去睡完了,你二舅不是拿扁担靠在板凳后面睡的啊,那时候的话你谈的完吗?那些罪你数得完吗?”
暂时还没什么妊娠反应的陈卓拉黎书慧起来在手里抚摸,她这点也招长辈喜欢,嘴甜且不认生,在长辈面前该懂事时懂事,该撒娇时撒娇,像现在这样轻轻抚摸黎书慧皲裂的像树皮一样的口子就令黎书慧很受安抚,她还要指示信有:“听到没有?扁担靠在板凳后面,我怕你板凳上坐着都嫌屁股疼!”
老张也瞧着他:“他哪里吃过那个苦啊,下一辈没得哪个吃过哪些苦,只有信好要乖点,信好哥哥要懂事点小时候要累点,相对其他几姊妹信好哥哥是吃了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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