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优秀的,我随便领个街上满街游的噻。”
这是回来后的第一句近距离对话,说的内容是他,但两个人没有一句交流,表现出随和的笑容,搭着将从灵堂里出来的,红通通的眼眶。
雪好像真的小了。
忠信要回来搞车子的防滑链,这边势必就得拿个人过去换,而信好对守棺从一开始就确认了要去,只是潘宁被否了,山里大雪冻死人,再一个她是女子。
“那可以,那干脆就下辈你们几弟兄去。”华儿笑,眼睛看向潘寓:“那就你跟你哥哥去。”
潘达哭笑不得,这还没征得潘宁的同意呢,先前信好头一回说去,转身潘宁马上来讲她也去,这两人。
夜里守棺守灵要的都是直系辈,即算家中无人从儿女辈算到孙子辈,顶先肯定是潘宏和潘寓,实在家里无人,从子数到媳和婿,他倒认这个女婿,可两人连过场还没走,这样一起到坟上去,不定以后旁人怎么传,就连先前在饭桌上说起,忠传和老张竟然也没有开腔表示,怎么算怎么数他都是最后一个凑上去的。。
可潘达又是顶愿意他去的,他张着嘴同华儿望半天,喉咙里的话卡半天,最后道:“好,哥哥去,先去隔壁买点吃的,你看你想吃啷个个人拿,我跟老板谈好的明朝来付钱,多拿点多装点,那里还有两个石匠师傅呢,还有李贵呢,一哈好几个,多拿点。”
信好点点头,深怕潘达后悔似的,抬脚就走,潘寓也飞快跟了上去,旭东在潘宏和华儿身边眼巴巴的望着,青舒不同他玩,一个人无趣极了。
刘强望他的背影摇头:“我没得恁大胆子,晚上黑黢黢的。”
叫信有拍了一巴掌:“你最该去,脂肪恁厚,冷不怕。”
因这一句,潘寓走出去又走回来:“整件厚衣裳给我。”
刘强二话没讲说脱就脱。
“……”潘达想叫潘寓留下来,他也去了,潘宁搞不好更要去。可潘寓的确是最该去的人选之一……咦,忽地想起来:“你去也不得行欸,你二爸那个手动挡你开的来吗?”
潘寓接衣裳的手顿了下:“……应该没得事哦。”
刘达道:“他可能还是不行,小了,那路恁难走。”
回头把要笑不笑的潘宏瞧见了,愣一下,道:“你去,你跟哥哥反正从小穿连裆裤的。”
潘宏还要开个玩笑:“我怕婆婆晚上来吓我。”
“……”华儿和刘达一边拍了一巴掌。
车子从公社水泥路过去走到洞口崖还好,过了洞口崖往大坡岗走,大雪泥巴荒草路,车轮子越开越飘,地面上雪倒不深,但湿漉漉的,就是控制不住。
又从洞口崖拐过去走新房子的水泥路,从赵家湾拐过去,沿黄高山那边的石子路绕大半个圈,车停在岩上,徒步往新岩寺下去。
公社那边到处白茫茫的,山里却只见星星点点的白,零散雪花落在树叶上,很快化成了水,一下午也只是某些地方有了堆积,怎么看都不会有大雪封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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