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罗明先仍装模作样摘菜做饭还一手抱着孩子,可忠旭哪里是会理会这些的人,见嬉皮笑脸的一把抱过孩子到外面玩去,烧饭的事一点不插手,老张的事也丁点儿不回应。至于叶舒,莫说插手,那是连端上桌直接吃也不一定有个笑面儿的人。索性有陈德芳帮忙,里里外外的,煮饭烧菜,手脚麻利,同为媳妇,就由着她二人说去。
男人们在外面坝子里算丧礼的账,看礼簿上的名字,许多人名莫说忠承,就是潘达忠信也未必看到名字能连得上那个人来了。
“潘洪云,这是哪个嘛?”忠承把那个名字指着:“两百。”
忠信和潘达挨的近,看一眼名字,望向对面方的老张:“哪里有个叫潘洪云的?老汉那边的嘛?”
潘达自问自答:“没得这个名字欸。”
“……猪场的,跟你妈妈以前喊表姊妹,他脑壳上妈妈拜给黎家的。”连老张也要想一想才能回忆的起来,他把烟含着,把本子转过去看清那三个字:“……这些人好多年没来过了,晓得现在在哪里住着的。”
忠信道:“你通知他的吗?从哪里晓得妈妈过世。”
“我走哪里去通知他啊,人都没看到过。坐席我也没看到人呢,要么喊干筋儿带的情,要么下一辈来的,他下一辈人都很少看到,哪个认得到啊。”
“再认不到人家来你也要去。”忠承又接着翻下一页,不认识的还真不在少数:“菜正荣?一百,黄高山那个吗?他叫菜正荣唛菜正云哦?”
潘达道:“菜正荣,书名,方言里头听着像菜正云。”
他又望老张:“好像在公社的是不?谈他那瞎子娃儿也死了呢,这个人在公社的?”
“死了好几年了。”老张回忆:“眼睛看不到,在马路上车子撞死了。”
“他也是……”忠承不禁唏嘘:“命也是难说。”
老张夹着烟,要笑不笑:“个子人,现在样由国家管,吃的喝的用的,一哈国家管他。”
刘达道:“再是国家管也不可能管恁细,也还有要个人能动才行。”
老张又道:“……有个小屋儿,屋前后有块坝坝,个人种菜。”
“哦,那就是咯,再是国家管不可能完全养着你,个人能动,个人种点小菜,光国家补贴你那点钱管啷个用啊,公社小还好谈,他一个人也不花啷个钱,万一他是生病呢,看病钱,这样钱那样钱,外搭还没得人照顾他。”
老张想半天:“……那就只有等死。”
忠承一面翻着:“欸——我像河底下那几家都没看到人呢,个都没看到。”
“啷个没看到啊,席文华,封增银。周清芳屋里两个老的一死,下辈又没有往来,也是走得远呢,在广东哪里,始终上一辈不在了下一辈就聚不拢,那些是不要谈的。席三娘来的,封二屋里几个……都没走了,席元,你看那上面有他的名字没有嘛,我像看到人来了呢。”
忠承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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