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笑的飙泪:“不管他的,不管他啷个搞,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没得任务了,不得半夜想着都睡不着觉了。”
堂兄点点头:“有人帮你管他了,可以放心了。”
那姨娘抹着眼睛:“有啷个放心不放心的啊,身上落下来的肉,再好大都不得放心,这里儿结了马上孙儿又来,没得歇的。”
“孙儿来不是更好啊,孙儿来更有精神更有劲儿,你看我婶婶,眼睛都笑不见了。”
“大喜事呢啷个不笑啊,最高兴的喜事,人生大喜事。”
......
再不来人可都放筷走光了,老张半瘫在椅子上,眼睛望着那边逐渐靠近的新郎新娘,他这桌还好,大部分人还在,靠门口那边小孩子集中地,十人大桌子还剩四个大人在桌上,慢悠悠的,不时吃两口,明显等着新人来。
饭馆外面是马路,许多人吃完了出去站在外面花坛边抽烟,玻璃窗户上的红双喜和吉祥娃娃喜庆又漂亮,虽然没有三江饭店里绚丽的灯光和彩带,到处的气球还是氛围热烈。中间有一对新人的婚纱照,隔远了又隔着流动的人看不清,能感到两人都笑的喜悦,不过这喜悦还是没有新人那边敬酒的感知强烈。
从前的喜事中,四个子女,忠旭的两场喜宴都办的热闹,在赵家屋里,在陈家屋里,谁也没亏待过她,她自己也有那个好命,前后两任别的不说,从当家做主一事上明眼可见,反倒有时候她脾气大,老张在赵舒庆和陈启明面前说话还有些不好张口。
一样的人几样的命,忠传假如说人,应当过的也好,她的脾气摆在那里,也能干勤快,该没有婆家不满意她,或许要听丈夫和公婆的,但真正有事,她也是个能服软,能做主的人。忠传出去,反而比忠旭更叫人放心些,忠传能吃得下亏,反是忠旭那个脾气容易招人,万一遇上个厉害的妯娌或者姑子,不定有她什么日子好过,你说你多厉害,多的是比你厉害的。
从前黎书慧就是这样担心她,深怕到人家屋里去吃亏,深怕男方品性不好,深怕婆家公婆难伺候,深怕她个人不争气脾气怪遭遭的不招人待见,深怕她二天走难路。一个娘胎里滚出来的两个姑娘,一个犟在骨子里藏着,一个犟的张扬刺目。
都是注定好的,一个人生来要走哪样的路,生下来就注定好的。
老张在那两个穿唐装的娃娃身上轻轻的摸,指腹上也沾下来一层金粉,两个娃娃乖生生的,这盒子可真漂亮,他把盒子翻转来反复观看,边上的人说出来与他同样的观感:“谈不好这盒盒还比这里面的东西值钱点。”
有人笑:“那不至于,他这里面还有包烟呢,这一包烟唛已经二十几了噻,还有恁多糖啊饼干呢,只是这盒盒是做的好看,我看现在结婚的花样儿都整得好看,这些盒子哦,房间呐,两个人穿的衣裳啊,都好看。不嫌麻烦的话,人家有的结婚还兴换衣裳呢,一个酒好几套衣裳。出门的,结婚的,敬酒的,搞的名堂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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