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捏着古云实的胳膊,而鹤冲天束住了阿金的双手。
阿金疯了似的不断挣扎怒吼。
古云实呛水咳嗽,鼻涕一把眼泪一把,“阿金哥这是怎么了?”
沈香引皱起眉,一把掐住阿金的脸固定他的脑袋,另一只手扒开他的眼皮看。
一道黑色的线贯穿阿金的眼白,她看向鹤冲天:“着了刘则的道,中蛊了。把他弄上岸。”
岸上,鹤冲天和古云实一头一脚的按住阿金浑身抽搐的身体。
古爷爷隔空喊着:“云实,发生什么事了?”
古云实:“阿金哥中了蛊!”
古爷爷焦灼:“快把他带过来给我们看看!”
……
溶洞里的红色幽冷,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接连的水滴声沉闷。
沈香引跟在鹤冲天后面,有些佩服他听声辨位的能力。
复杂的钟乳石溶洞,到处都是隧道,像迷宫,每个分叉长得都差不多。
但是鹤冲天能仅凭着古爷爷的声音带路。
她已经完全失去方向了,闷头跟着他坚定的步子。
他一路不同她说话,没什么交流,也不问她发生了什么。
是还在生气?还是厌恶她?
总之眼下落入未知险境,不是闹别扭的时候。
“鹤冲天,你看到刘则的脸了么?”沈香引轻声软语的破冰。
鹤冲天回得干脆:“没有。”
沈香引继续,语气诚恳:“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找我了。”
身后古云实吭哧吭哧背着被沈香引一掌劈晕的阿金:“怎么会!鹤爷是回去拿猎枪了,你没见他一路上那样,真是……”
“古云实。”鹤冲天低沉严肃的打断他。
沈香引回头问古云实,莞尔而笑:“什么样?”
说还是不说?
古云实虽然害怕鹤冲天,但沈香引才是他老板。于是语气极快的蹦出一连串:“气势汹汹,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差点给我阿金哥都崩了!”
说完,瞬间觉得这溶洞似乎又冷了几个度。
即便鹤冲天没回头,他仍觉得膝盖不由自主的弯曲……
沈香引心想,如果真像古云实说的这样,那挺意外的,但面儿上震惊自然。
“鹤爷不愧是鹤爷,要么人家混得好?有魄力,讲义气。”
说完,回头递给古云实一个挑眉的眼神,告诉他点到为止不要继续说了。
沈香引轻轻拍了拍鹤冲天的后背:“这个地下溶洞,似乎就是刘则给我们的陷阱。”
鹤冲天沉默片刻,低低地回道:“也许不止如此。”
“没错,这里不止古爷爷一人,我听声音,至少五六个,都是老人。”话刚落音,沈香引想到了什么:“我忽然发现,“老人”这个词,最近有些频繁了。”
鹤冲天没有回应,她接着说:“月英是老人,吴桂花是老人,还有这次的老人,为什么刘则总是挑老人下手?”
鹤冲天:“未可知。”
沈香引调笑他:“你讲话好冷漠…”不给他机会反击,立刻又说:“但是你能返回来救我,很感激,我越来越发现你是值得信赖的伙伴。”
鹤冲天轻笑了一声,语气很是不屑,也没接茬。
终于,几人穿过钟乳石迷宫,到了一处宽阔的洞窟,比刚才的要小许多。
有六个老人,除了古爷爷,各个形容枯槁,蓬头垢发。
古爷爷和另外一个年轻一些戴帽子的爷爷在洞口等待他们到来,剩下三个坐在钟乳石削平的“凳子”上。
还有一个,看起来已经是耄耋之岁,躺在一块褥子上,身上盖着棉被,眼睛堪堪睁开一条缝看向到来的众人。
一股刺鼻的老人味夹杂着死气。
这个空间看起来,像一个简陋破烂的房间。
这…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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