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狠的夺过对方手中摄像机。
摄影师只仰头看了他一眼,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低着头缩瑟,不敢说话不敢动。
鹤冲天按着摄像机的按键,调出他和沈香引拥吻的照片。
照片中,女人全然倚在男人怀里,美得不可方物,而男人的表情,动情至深,他没看到过这样的自己。
按下删除键,在确认删除的时候手指悬住,退了出去。
转而拔下摄像机的内存卡,将摄像机重重砸回摄像师怀里。
摄像师吓破胆,扭头就跑。
看着鹤冲天走回来,沈香引别过脸不看他。
下巴突然被大手捏住,扭正面对他,对上他炙热的目光。
鹤冲天是反应过来了,她的拒绝不是不想、不要、不喜欢,是没结果。
“你想要什么结果?结婚?生子?还是白头到老?”
沈香引不说话,鹤冲天又说:“我确实保证不了这些结果,但我活着一天,我们就算一天。”
他说这话时迫切,说出口自己都意外。
沈香引又撇开视线,捏着她下巴的手扳正她的脸,耳边的声音带着循循善诱,试图掩盖戾气,“看我。”
沈香引看他一眼,这张脸、这个人,勾魂摄魄,多看一眼理智都要溃散,方才拥吻的触感再次鲜活于每一寸皮肤。
她用全身力气挣脱,朝后退了两步,“等你死了留我一个人?我不要。”
说完,在眉头蹙起之前转身快速逃离。
脑海中,男人英挺的姿态佝偻,脸上爬满皱纹,结实的身体变得干扁松弛,最后化作一捧灰,而她还是一成不变,守着一捧灰在无尽余生里承受无法预估的想念和孤独。
鹤冲天将外套脱下来罩着她,语气恢复平静,“前面能打车,我顺利送你先回。”
这个话题戛然而止,到此结束。
鹤冲天不知道沈香引长生,只以为她对感情慎重,像周正说的,挑男朋友考虑的方面比较多。
他不能空口无凭承诺自己不会哪一天突然死于非命,在完成报仇和报恩后,他的命才属于自己。
眼下,沈香引要的,他还真给不了。
这是理智的分析,然而感情从来不讲道理,沈香引身上有一根看不见的线,牵着他。
他跟着沈香引下了出租车,跟着她一路走到沈记裁衣门口,沉默无言。
沈香引迈进门槛,回来太晚,古云实和杜鸿秋都不在。
没开灯,好冷清。
转身关门,鹤冲天一身黑色站在夜色中,高大而沉默,眸子里的晦暗致命吸引。
沈香引鬼使神差,心脏无来由狂跳,手快于脑,伸手扯了一把鹤冲天的衣领,扯他跨入门槛。
后背覆盖上炙热的大手,一触即燃。
在不开灯的房间,鹤冲天将她抵在门里,狂热的吻再次攻袭。
理智崩溃的刹那,老年机铃声巨响,鹤冲天制着她动弹不得,从她身上摸出手机,要挂断。
沈香引没阻止,瞥一眼,来电显示:毛妮。
凌晨两点,毛妮给她打电话,肯定是有事!
沈香引瞬间冷静,偏身从怀抱里绕出来。
电话里,毛妮声音发颤,用大声掩饰害怕,“是肚皮上的肉!她他妈用的是五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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