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婚礼上郑秀竞昏迷之后,朱先钎就没有住到两人成亲的大宅子,每天都是以医院为家,前面受伤未愈时天天泡在医院亲自照顾郑秀竞。
尽管装甲巡洋舰设计运用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不过新式战列舰的设计细节研究又提上议程,作为总设计师或者说是甲方总代表,老是旷工也不是个事。
为了不耽搁新式战列舰的设计收尾工作,同时方便有点时间照顾郑秀竞,朱先钎下定决心,专门向皇帝和朱三老爷子请示之后,调入战规会,这样工作相对清闲,不出差、不接受宴请,按时上班,到点下班,然后直奔医院,晚上就住在医院郑秀竞病房里,托朱大志的福,专门在总医院里面找了一个相对僻静的高干疗养小院。
如此一来,已经三个多月了,早出晚归,风雨不断,一直如此。
院子很好,远处鸟语花香,近处草木繁深,一条蜿蜒小路直通院门口,可惜被朱先钎这等粗人取直线前行,原本路边的小草,都被这帮子粗胚给踩平了。
一路走来,晴时脚踏白云上,雨天深居云雾中,长情的朱先钎因此被医院的看护们笑称为晴雨将军,甚至到了后面,被外人以讹传讹叫成“擒鱼将军”。
到了病房,朱先钎先是冲着照顾郑秀竞的娘亲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母亲啊,您早点回去休息吧,这边我来照顾就好”。
等两人交接好事项,朱先钎看了看郑秀竞,然后唤来值班的看护,问了今天的情况,接着洗净手,熟练的挽起袖子,将郑秀竞娘亲在砂锅里炖好的食材,开小火慢炖,慢慢搅动,然后时不时尝尝温度如何,看差不多,朱先钎仔细的盛了一碗汤汁,然后端到床头柜上,自己熟练的坐到床边,右手将郑秀竞上半身靠在怀里,左手用调羹,慢慢的将床头柜上的汤碗一点一点喂给郑秀竞,今天汤里炖的是乌骨鸡、干蘑菇和老人参,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冲入郑秀竞鼻端,昏迷的郑秀竞皱了皱鼻子,朱先钎低声说道:“阿秀,要乖呀,喝了这个汤,没准你很快就能醒了”。
睡梦中的郑秀竞乖乖张开小嘴,喝下一口汤汁,朱先钎放下调羹,拿起汗巾,将溢出口角的水渍擦掉,然后等汤水慢慢咽下去后,又拿起调羹,喂上第二口,如此几次后,闭着眼睛的郑秀竞不肯张开嘴,朱先钎无奈的笑了笑,柔声说道:“阿秀,为夫刚学了一首福建采茶歌,唱给你听好不好,不过你要多喝几口,乖,听话啊”。
于是病房中响起了一个男子捏着嗓门唱起的拗口山歌,“讲到你的菜汤啊,我就笑哈哈,苦瓜汤,你不喝,幸菜汤,你不喝,米泔做汤,洗鼎水汤,你都不肯喝,没汤将粥搅盐也做汤,汤掺粥是粥掺汤,为夫只好加盐加鸡加老参,要是你肯醒过来,请你将汤是来配粥,将粥来涂汤”。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唱的人没有天赋,调子非常不准,一首好好即兴发挥的小调被哼的难听至极,就连睡梦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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